在矿区那边闹出枪击案以后,他们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陆涛身边,但这一刻却出现在了这里。
这说明陆涛从未相信过他,否则是绝对不可能将这四个人调到省外的。
金文贤跟陆涛合作这么久,深知财神的手段与行事风格,隔着车窗与财神四目相对的那一瞬,一股绝望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咚咚!”
财神伸手敲了敲车窗,笑着看向了金文贤:“红灯快结束了,下车聊聊,就别阻碍交通了呗?”
“呼呼!”
金文贤把手枪隐藏在车门后面,呼吸急促的沉默了五秒钟左右,最终还是放弃了拼命的念头,把手枪丢到副驾驶,打开了车门。
“下来!”
张锡年在金文贤推开车门的一瞬间,粗暴地将他拽到车下,按在车身上,将其双手反铐在了身后。
金文贤神情麻木的看着财神:“从最一开始,你们就没相信过我,这早就是个圈套了,对吗?”
“我只是个执行者而已,没办法给你答案。”
财神在张锡年接管车辆的同时,拉着金文贤的手臂向商务车走去:“不过这个问题,有人会给你解答。”
金文贤宛若提线木偶,任由财神将他塞进商务车里,看见坐在车内的谢辅臣和陆涛,倏然睁大双眼,嘴唇颤抖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聊聊吧。”
陆涛点燃一支烟,向金文贤递了过去:“在一起共事这么久,真没想到你我之间会走到此刻这种地步,最开始我觉得这是偶然,但现在看来,其实也是必然,因为老谢提醒了我,他说你并不是自己,只是苏合意志的实体化,这句话让我释然了。”
金文贤面对递过来的香烟,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我配合了你这么久,作为回报,你也该配合我一次。”
陆涛收回香烟,自己抽了一口:“告诉我白振龙在什么地方藏身。”
“现在问这些,还有意义吗?”
金文贤终于开口:“你既然能把我盯得这么死,说明一切都是假的,既然你早有防备,为何还要斩尽杀绝?”
“斩尽杀绝?”
陆涛笑了笑:“你误会了,我只觉得,出了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人承担这一切,而这个人既然不是我,那就只能是你了!”
金文贤琢磨了一下陆涛的话,瞳孔猛缩,宛若雷击般愣在了原地:“你收买了葛石崇?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