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内容是：药师如来在过去世行菩萨道时，为救度众生而发十二大愿。

乔陵莘醒过来的时候，正听着讲到了第八大愿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有女人，为女百恶之所逼恼，极生厌离，愿舍女身，闻我名已，一切皆得转女成男，具丈夫相，乃至证得无上菩提。”（大致的意思是，身为女人很痛苦，如有愿意转升为男，听到世尊药师如来名号，至心称念，于后不复更受女身）

乔陵莘盘腿坐在地上，是啊，身为女人有什么错呢？既然没错，为什么要转身成为男人。

若是成为男子，若胆小如鼠，不如女子，那岂不是更让人觉得可惜。

听完经书出来，天色已经黑，一干女尼开始诵经起来，乔陵莘跟端木鸿烨坐下廊下，看着月亮。乔陵莘抬起头，“听说皇上拨了一大笔银子到这里！”

“你听谁说的？”

“庙里的账房！春香过去打水的时候听见的。”

“不该吗？”乔陵莘问。

“因为是皇家供奉的寺院，所以就能得到这么多优待，而那些可怜的无辜的人，却得不到救助？”

“嗯？什么？”

“这些尼姑真的那么好？是念念经就普渡众生了？这些人救赎的是人的灵魂，可是也有多少人连灵魂都没有？”

端木鸿烨侧目看乔陵莘，她一脸忧桑，望着远处，“这还是夏日，等到秋天以来，洪水泛滥，不知道多少人流离失所，等到冬天，又冷又饿，不知道今年又要死多少人？而这些尼姑，再这里念经，诵诵佛，一切吃穿用度不用发愁，顺便还能赚香火钱。”

“你想说什么？”

“一个人连身体都没有了，再好的灵魂救赎又有什么用！”乔陵莘回头看端木鸿烨，“皇上，既然你决心禁赌，不如也禁佛吧！”

端木鸿烨看着她，“敢情你来修行就是为了禁佛的？”

乔陵莘道，“也不是啦，这些寺庙，光一年的香火钱有多少，别看这些人，说什么四大皆空，什么无欲无求，饿他们七天，什么神佛都是虚妄！”

“你修行就得了这么多个东西？”端木鸿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