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驯的小马,非要威风厉害的,结果被那马从马背上甩下来,被地上的尖锐的树枝刺到,流了不少血。
那伤疤至今还在,还好不大,只铜钱大小。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于今日之事应不会有什么影响,祖父就算再细致也不可能说得那么清楚,那便是姜晚凭真本事诊出来的!
孙雪亭几分惊喜。
至少,这姜晚是有真能耐的。
“至于郡主心肺的伤,伤处应在右叶,肺络未能舒展,运气仍有阻滞,距今应有两月余”
孙雪亭心服口服。
两个多月前,她私自出行,结果在南湖山迷了路,遭遇山贼。
那些山贼见她生得好,意图调戏,她奋力抵抗,结果弄了一身伤。
如今想来,依旧是心有余悸。
“心肺的伤无碍,先前的医者处理得当,继续佐以汤药调养,假以时日,自能痊愈。至于郡主的脸……”
姜晚抬眸盯着孙雪亭脸上名贵的鲛纱,“郡主要不将面纱摘了,叫我看得更真切些,再来确认诊疗方案。”
孙雪亭眼前一亮,“你能治好?”
姜晚笑眯眯,“那得看过伤口情况才能说。”
孙雪亭撇嘴,“不是号称神医吗?这点自信都没有?”
“神医是别人喊的,又不是我自封的。再者说神医也不是神,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我不管,治不好,我让你提头来见。”
姜晚无奈摇头,无声望着孙雪亭。
孙雪亭迟疑了好一会儿,将面纱取下,露出本来面目。
眉似春柳,面如桃花,如姜晚先前猜测的,孙雪亭长得确实是花容月貌。
只可惜,美中不足。
就像工艺精湛雪白无暇的美玉摔了个大口子,孙雪亭美艳的脸上多了道疤痕,那疤痕细长,从左眼下端一直蜿蜒到下颚处。
姜晚蹙眉看着。
不管是谁,见到大夫看着自己皱眉头,都免不了心惊肉跳,孙雪亭也不例外。
姜晚拧着眉,“受过二次伤害?”
这疤痕微凸,色紫红,这伤都两个月了,不该是如此,除非之前处理坏过。
孙雪亭难受地捂着脸,上面的凸起让她心碎。
寒烟忍不住搭腔,“是先前从晋州请来的一个什么神医弄的,那人吹得天花乱坠,结果就是个滥竽充数的庸医。
他用什么独门秘方,说郡主涂药七日便能伤疤尽去,结果才一天郡主的伤口就疼痒难忍,越治越坏。”
说起这事,寒烟语气恨恨。
出事之后那庸医趁着此间混乱卷包袱潜逃,结果还没等出城门就被王府的侍卫拿住了,郡王爷亲自料理的。
具体怎么料理的无人得知,总归是不可能落的了好就是。
原来有这经历,怪不得先前孙雪亭不让自己诊治呢。
姜晚点点头表示了解,“还好不算太严重,还能补救。”
孙雪亭原本还在心伤自怜,听见这话猛然抬头,双眸亮得惊人,“你能治?”
“能治。不过……”
姜晚话说一半,猛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