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出来了!”
姜晚收整好一切,从门里出来时,外头聚着的街坊还没散,大家都想知道吴二郎到底怎么样。
一见门开,众人顿时激动起来。
“出来了!出来了!”
“姜大夫,怎么样,二郎兄弟活了吗?”
“姜大夫,二郎他……”
吴二嫂子跟吴大娘冲在最前面。
明明是最着急关切的,婆媳俩此时却谁也开不了口,想问又怕听到失望的结果,嘴巴张张合合就是说不出话来,只能目光殷切地盯着姜晚。
姜晚冲着婆媳俩安抚一笑,“幸不辱命,吴二哥暂时救下了。”
婆媳俩先是高兴,紧接着又紧张起来,“怎么是暂时?”
“我帮吴二哥将身上的竹竿拔下来了,伤口也缝合上了药,但那么大的创伤,红肿热痛避免不了。接下来他必发高热,需小心看顾治疗,等一切过去,才能算度过危险。”
姜晚耐心解释,看着二人惊惶的表情,她安慰道,“不过你们放心,有我在,不会叫吴二哥出事的。”
得她这一句保证,婆媳俩总算是松了口气。
周围的街坊听见这话,也不由高兴,没出人命就好。
都是住在一起的街坊邻居,谁也不想看见吴二郎年纪轻轻就走了,丢下一家子老弱妇孺的凄凉画面。
然而还没等大家来得及高兴,却见吴二嫂子突然脸色一变,捂着肚子难受地呻吟出声。
众人惊地望去,便见吴二嫂子下身裙摆湿了一片,一片血色。
“破水了,吴二家的这是要生了。”说这话的是周婶子。
周婶子的婆婆就是做接生的,她嫁过来后便跟着婆母学手艺,接生十几年,如今附近街坊谁家生孩子基本都是叫她接生的。
吴大娘一听这话就急了,“哎呀,怎么就要生了,这才八个多月!都说七活八……”
意识到后面的话不吉利,她赶紧将话生咽了回去。
边上的嫂子帮忙解释,“肯定是急的,二郎出了那么大的事,先是被吓到,又挺着肚子到处找人,又急又累……”
吴大娘一听这话更急,忍不住抱怨,“我早就跟你说了别到处乱跑你就是不听,你看你现在,这不是添乱吗?”
听着吴大娘话里的指责意思,姜晚到底忍不住,“吴大娘,若不是吴二嫂子跑去县衙找我,吴二哥兴许现在人已经没了。”
吴大娘被这话怼的当场哑口,不敢再说。
姜晚不理她,在周婶的帮助下,搀着吴二嫂子先回了吴家。
“二郎……”
吴二嫂子忍着疼进了屋,待看见病榻上昏迷不醒的吴二郎,不由泪珠滚落。
“他没事,你先顾好自己,平安将孩子生下来才是要紧。”
姜晚如是说着,吴二嫂子安置在另一头的病榻上,拉过帘子挡住她的视线。
姜晚开好了催产药,小元立马去抓齐煎药,小鱼则去烧热水。
接生之事,周婶接生经验丰富,姜晚原本想着应该没有大问题。
结果还未等她坐下喘口气,就听周婶这头传来一声惊叫,“不行啊姜大夫,这孩子是坐胎,头没下来,是朝上的,这是要难产啊。”
姜晚赶紧过去查看,发现孩子确实臀位,头上脚下。
吴二嫂子痛得满头大汗,如今再听是难产,当下吓得面色青白。
姜晚拍拍她的手,“不必担心,可以调转胎头。”
“调转胎头?”
周婶一脸惶恐,“这手艺我婆婆倒是会,但她还没传给我,就骤病去了,我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