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萌羞赧地点头,略微谦卑地说:“是臣妾胡写的,没有事情闲来打发时间,皇上又总不能陪在臣妾身边。”
皇上当然听出了张萌的意思,于是就点了张萌的额头笑着说:“朕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每天陪在你的身边呢?不过看起来你在这里过得也并不寂寞。这些大字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吧?”
张萌嘟着嘴,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可爱,她万分娇媚地说:“那保不定臣妾以后就成了什么草圣,书圣,反正皇上日理万机,不能陪在臣妾身边,那臣妾只好日夜狂练这些书法,说不定哪天臣妾的字也值了钱,成为百姓中间的名家呢!”
一听张萌自信的可爱,皇上赵煜更加笑了说:“这后宫嫔妃之中就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这张嘴的。说出的话是让人又恨又爱,朕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这时候张萌垂下眉头,装作一副十分忧虑的样子,默默地走到皇上身边,轻轻地为赵煜搥着肩膀,皇上赵煜似乎发现了她的不高兴,转头问道:“咦,这刚才还好好的,这是又怎么了,是朕惹你生气了?”
张萌的眼中转动着几滴眼泪,雾气氤氲着把睫毛都打湿了,她有些委屈地说:“臣妾在皇上的寝宫一住就是一个月,后宫的嫔妃早就对臣妾有所不满,在这样住下去,怕是皇后娘娘都要来问罪来了。”
听到张萌这样说,皇上赵煜自然有所不满,有些愠怒地拍着桌子说:“江山是朕的江山,后宫是朕的后宫,这寝宫当然也是朕的,她们有什么话来找朕来说,朕倒是要看看她们到底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张萌慌忙摇头,转到皇上身前,跪地说:“臣妾所言只是想让皇上不要那么烦恼,后宫佳丽三千,皇上每一个都要顾及的到,臣妾深知皇上的不易,所以才提出来要搬离皇上的寝宫,后宫之中和睦才能换来皇上的高兴,皇上一高兴才能有精力,有时间把江山的政务处理好,皇上说臣妾说的对不对?”
张萌抬眼悄悄打量着皇上赵煜的神色,看到他的神色由阴转晴,慢慢变得和缓起来,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膝盖跪的生疼,可是她并无埋怨,想要达到那个终极的目的,自然要付出许多常人所不能承受的辛苦,而曾经跪天、跪地、跪父母的膝盖,此时就长长跪这个面前的皇上了。
皇上赵煜深情脉脉地将张萌扶了起来,十分感动地说:“朕真没有想到你心里能这样为朕着想,数一数这后宫恐怕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朕这样想吧,她们都恨不能削尖了脑袋钻在朕的眼睛里呢。”
张萌也十分真诚地看着皇上:“臣妾既然身为皇上的枕边人,自然事事要为皇上着想,再说了,臣妾在这后宫也不想树敌太多呀,如果是那样的话,臣妾都不知道要少活多少年呢?皇上如果真心疼爱臣妾,不如就让臣妾搬离皇上的寝宫吧。”
皇上长长叹息一声,身为一国之君,堂堂的帝王,却常常有时候有许多的无可奈何,现在连自己心爱的妃子都不能留在身边,这还要看那些后宫嫔妃的脸色,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透顶。
他将张萌轻轻地环在怀抱之中,低头叹息说:“现在后宫也没有一处好的宫殿,朕只是怕要委屈了贵妃,现在如果建一所宫殿恐怕还不是时候,天气太冷,地上的土恐怕还没有解冻。”
张萌抬起晶亮的眸子,十分单纯又十分媚人的宛然一笑说:“皇上不必过多顾虑,臣妾倒觉得后宫西边的碎玉轩倒是挺好。”
一听碎玉轩三个字,皇上赵煜的神色立马变了,将张萌从身子里头推开,有些不安地说:“是你要去碎玉轩,还是有人跟你提起碎玉轩?”
张萌瞪着无辜的眼睛,看了一眼皇上赵煜,大惑不解地问:“皇上怎么了?是不是臣妾说错什么话了,碎玉轩是不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