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陵殿内,瑶妃一个人在哄着自己的小公主,自从皇上知道她诞下的是一名女婴,便在也没有兴趣来这宫中了,往日那种繁华转眼即散,像天空中一片淡淡的云彩,而如今只有与她手上这唯一的女儿静静度此一生。
虽然有时候想起来让不免要感叹张萌在的那些日子,皇上对自己的极尽宠爱,可是瑶妃自始自终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张萌去了,皇上也就不再来了。
她看着自己的小公主蹒跚学步,捻指一算,皇上已经有八个月没有来宫中了,而自己的女儿也已经要学会走路了。
华陵宫中的冷清,就算是一座少了烟火的寺庙一般,有时候冷清的让人发狂,所有的奴婢都惧怕瑶妃的脾气,在没有事情的时候,尽量地俯首沉默,所以显得这华陵宫中更加的冷寂、凄清,有时候让瑶妃忍无可忍。
今天与往常一般,用完午膳瑶妃便又是昏昏欲睡地躺在软榻上。
有时候想一想,如果现在自己不是瑶妃,而仍然是以前的秀儿,跟在张萌身边快快乐乐的生活,那是不是要比今天的日子过的舒坦一些呢。至少心里不会这样的孤独,这样的寂寞。
回想起张萌对自己的劝告来,瑶妃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是做错了,如果是听了张萌的那些嘱咐,自己是不是现在要过得好一些呢?至少自己的女儿也不会被皇上弃于这后宫不管不问吧,在怎么说她也是皇上的第一位子嗣,是一位公主呀。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一个丫头进来传话:“主子,华妃娘娘来了。”
瑶妃一听,猛然一惊,慌忙坐起来整了整衣衫,并嘱咐一旁的丫头说:“快,快来帮本宫梳梳头发,别让她华妃看了笑话去。”
一旁的丫头手忙脚乱地将瑶妃扶到了镜子跟前,从梳妆盒里慌乱地寻找着一只称手的头钗,可是那些钗子似乎也跟着瑶妃一起显得陈旧了,并没有一件能看得上眼的。
瑶妃心烦意乱地将盒子一推:“罢了,罢了。不戴也罢,就算是我不说,华妃也心知肚明,我现在是过着什么样的苦日了,瞒又能瞒得了多久呢?”
听到这些话,那个丫头悄无声息地退后了三步。
瑶妃斥责骂道:“唉,蠢货,我说不戴钗子,并不是说不梳头发,你干嘛躲到那么老远去,快来给本宫梳头发。”
那个丫头听了,又慌忙上前,拿起梳子来,拉扯着瑶妃的头发,接二连三地扯下几根头发,痛得瑶妃满脸怒火,痛声责骂道:“滚,快给本宫滚开,看着你们就心烦。”
那个丫头再不敢出声,慌忙退了出去,这时候,华妃一身华贵地走了进来。
“哟,这好端端的,妹妹怎么又发火了?放着小公主不管,在那里哇哇大哭,你怎么坐在屋子里静静地发呆呢?”
瑶妃一听华妃的话,就知道她在奚落自己,也没有回话,只是淡淡转身说:“今天太阳倒是打西边出来了,姐姐怎么晓得来这里看妹妹呢?”
华妃淡淡地在华陵宫正殿之中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一切东西都显得那么的陈旧、昏暗,而窗户纸好像也好长时间没换了。
看到这副悲凉,不难想到以后自己的境况,华妃一时苦笑,不等瑶妃请坐,她就自己坐在了一旁的桌上,端起茶来,轻轻地抿了一口,还未及咽下肚去,就呸呸两口唾了出来。
“妹妹这是怎么了,连好茶都舍不得给客人喝吗?”
华妃本来是无意一问,却不料瑶妃触到了伤心处,皇上不来,这后宫的各司都懒惰了起来,送茶的送的是旧茶,送饭的是送的剩饭,甚至连衣服都是捡了那些残次、不要的衣服送了过来,这些气她都忍了,可是今天她华妃却是偏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提到这旧茶,瑶妃忍不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