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中稍亮起一丝光亮来,眼前的女子仍然是那么的贴心,也许自己不该抱怨那么多,不是还有白芙烟吗?
“对了,张姑娘怎么没见一起回来?”白芙烟向安亲王赵煜身后一望,并没有看到张萌跟着回来,好奇的问。
一旁的徐长安也问,“是啊,我还纳闷了,刚才想问来着,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打断给忘记了,爷,张姑娘那丫头不是贪玩,呆皇宫不想出来了吧,她偷着跟着王爷出去救灾,害我好找,真是胆大包天的丫头,我还说回来要好好揍她一顿,她是不是怕我揍她不敢回来了?”
白芙烟听了抿嘴一笑,但看到安亲王赵煜沉然没有说话,只好压着声音说,“翠儿那丫头还惦记着张萌呢,说回来无论如何要向她哭一鼻子,害惨她了。”
安亲王赵煜往会宴厅走去,一边淡淡无任何感情地说,“她留在皇宫,不会再回来了,大家都省心。现在我们去用晚膳去,用完快点休息,明天还有正事要办。”
听得安亲王赵煜冰冷的话,白芙烟与徐长安都愣了,虽然有时候对张萌的行为有些惊诧,而徐长安更是有些小恨她,可是还不至于不想见她的份。
白芙烟想了想,还是冒着惹恼安亲王赵煜的危险,“可是张姑娘她对王爷……”
“白芙烟,有些话不必说透,知道就好。有些事情你该明白,总是容易烟消云散,皇上赵奉让她留在宫中,她不能不从,本王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止她到皇宫享福,许多女子不就盼着有那样的荣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吗?”
一听这样,白芙烟想到张萌说到的种种,摇着头说,“王爷,张姑娘她不是喜欢荣华富贵的人,她跟我说过,她不在乎门第,更不在乎权利金钱,她只在乎她喜欢的人,可是王爷却……”
看着安亲王赵煜脸上的颜色越来越难看,徐长安轻声呵斥白芙烟,“姑娘不懂事了是不是,王爷做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姑娘可不能这样质问王爷,这且是王爷没有什么脾气,若不然,姑娘现在板子也挨了。”
白芙烟愣在那里没有再说话,可是眼睛中含着泪,张萌在病镂空雕花床前对安亲王赵煜说的那些话,她全听到了,而安亲王赵煜的回答,她也全听到了。
她是丫头,从小就是,她被卖到王府自始自终跟着王妃,可是现在,张萌不是丫头,她从天而降,没有身份,不是丫头亦不是什么小姐。只要安亲王赵煜愿意,他们谁说不可以在一起?
可是安亲王赵煜却还是这样将她留在了皇宫之中,怪不得她对自己说,男子最注重的是兄弟情义,看待女人,只如一件衣裳,可更可换。
安亲王赵煜没有理会白芙烟,虽然众人都觉得这不合常理,安亲王赵煜向来不会生气,亦不会欢喜,可是今天他却这样对待自己最喜欢的丫头。
白芙烟赌气也不上去侍奉,只气咕咕地坐在安亲王赵煜很远的一张椅子上,看着安亲王赵煜直挺的脊背,白芙烟第一次伤心了。
徐长安见此,忙过来说,“白芙烟姑娘这是在干什么呢?是不是成心想让王爷难过啊?我看着王爷心情不好,姑娘还是别再惹着王爷生气了,想想王爷还有谁可亲可近呢?”
一听到此,想到安亲王赵煜刚刚丧母妃之痛,白芙烟又恨自己的任性来了,虽然张萌是自己不错的朋友,但自己不过是一个奴才,怎么有胆量敢这样对主子生气?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为什么自己不能试着理解他呢?
想到这里,白芙烟如梦初醒,慌忙走到安亲王赵煜的身边,扑通一声跪地说,“王爷,请饶恕白芙烟不懂事,刚才跟王爷闹脾气,请王爷责罚。”
安亲王赵煜正端着酒猛饮,听到白芙烟如此,他原本淡然的眸子里朦胧一片泪光,酒在喉间滚烫,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