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萌看到安亲王一脸淡然,摇了摇头说,“事上不能理解的事情太多了,只是有些惋惜。对了,芙烟怎么样了?皇上在信中说什么?”
安亲王舒展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说,“皇上催促我们快点到达江水,我估计是什么人在皇上那里吹了风,我们下午就得起程出发,芙烟怕是不能跟随了,她的身体弱的很,现在又中毒昏迷,我想留着几名护卫与御林军保护芙烟,然后再赶到江水,虽然本王信誓旦旦,说一个月一准治理好旱灾,可是具体情况本王一概不知。”
“那你还答应皇上?这不是自找死路?”说到死,张萌慌忙捂了嘴,堂堂王爷怎么会喜欢听一个死字,却见他并不以为意,只伸手掐了一朵大丽花握在手里捻了一捻,然后说,“身为帝王之家,有很多事情身不由死,当时的情况已经不允许我推辞,再说,我不去做总是要有人去做,与其让那些拖家带口的大臣们承担这风险,到不如我这孤家寡人,毫无牵挂的人去办,成与不成,都不会伤及太多。”
院落里静悄悄的,安亲王无意的转头,与张萌的眼神相撞,那种惺惺相惜的情愫一看既明,那一瞬间,安亲王甚至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是懂自己的,而自己也是懂她的心思的。
张萌见两个相视不能移目,心里一阵慌张,摸了摸头上的短发,有些羞赧地说,“头发长的真慢,不是吗?”
“我以为你不会在意你自己的外貌呢。”安亲王敛了那种情愫,又如清风一般,虽然嘴角仍有淡淡的弧度,可是张萌知道,那一个真的他又已经掩盖在面具之下了。
正在这时,马里急匆匆跑来,“王爷,马厩里的几十匹马一同得了急症,现在医生正在医治,可是最快也得三天,医生说这些马匹或许是水土不服,要么是吃了什么坏的草料。”
一听如此,安亲王面色有些紧张,挥着手说,“走,带我去看看,医生查出是什么原因了吗?”
张萌也紧跟其后,可是她渐渐明白,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皇上在催促安亲王尽快启程,可是有人偏偏想阻止安亲王尽快到达江水,现在看来,安亲王是有仇家了。
过了马厩,浓烈的腥臭传来,那位医生又是看嘴,又是看粪便,可是一直是在摇头,“王爷,在下都检查过了,可是这草料和粪便没有任何问题。”
“那水呢?”安亲王转而一问,看到大夫愣了一下神,拍着脑袋说,“你看我都糊涂了,只管着吃的东西,不管喝的东西。”
说完,走到水桶里用银针测了一下,银针淡淡发青,随即变黑,“啊,看来真的是水有问题,王爷,饶命啊,这不是曹民做的,一定是有人陷害草民。”
安亲王看了一眼那支发黑的银针,想了想说,“看来,我们得步行了,大夫,这马匹什么时候能好?”
“回王爷,估计得三天之后,中的毒好在不深,可是这三天内,马匹都会浑身瘫软无力,怕是没有办法走长路。”
张萌看着安亲王,不知道他会选择什么样的方法,只见他怔了怔,然后吩咐马里说,“马匹不能走,我们就步行,等马匹好了,你带着芙烟与马匹一同来找我们,相信不出半天功夫就可以赶上。”
所有的人都好奇,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这里呆着休息,等到三天后骑马快行,不过是赶的半天的路程,又何必这么辛苦。
“王爷,您步行会不会太累了?要不末将为您在小镇里找一匹好马来骑吧。”马里献殷勤道。
安亲王摇了摇头,看着没有心机的马里,到底不如徐长安,如果此是时他在,即使自己不说,他也会猜到自己这样做是为什么。
张萌在身后解释说,“马护卫,王爷此种做法,正是要做给某人看的。皇上催促让加快行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