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都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马里过来,十分果断地说,安亲王抬眼看了一眼车队,然后点头说,“芙烟,你的身子没好,还是与张姑娘坐在马车里,让她照顾你。”
“那王爷呢?”芙烟似有羞涩,失声问。
安亲王看了一眼张萌,“车里太挤,今天天气大好,我就骑马前行吧。”
一切说定,张萌扶着芙烟,作了丫鬟的丫鬟,但她看着芙烟的样子不知觉就有一种亲近,坐到马车上的时候,看到芙烟打着帘子偷偷瞧着王爷,张萌笑,“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对他说清楚,安亲王行事与别人迥异,或者愿意与你浪迹天涯也说不定,可是你这样悄悄的瞧着,算是怎么回事呢?”
说到这里,芙烟倏忽收了脸回来,一抹羞红闪动在眼睛之中,“张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王爷的贴身丫鬟,能陪在他的身边已经是万幸了,怎么敢奢望与他共结连理,再说了,王爷心中有大事未成,此时也不是谈儿女情长的事情,我不能因为不已之私而担误他的前程。”
一听此,张萌有些郁闷的扭过脸去,男人既然都以前程为重,那又何必处处留情,他对芙烟的好难道不是那种男女之爱吗?能解释得通吗?
“张姑娘,到是你,王爷对你可是刮目相看,虽然你不是王侯将相的格格,亦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你聪明机灵,也许能帮王爷以成大事,到时候王爷说不定对你情有独钟。”芙烟口气淡然,但多多少少有几分不舍,将自己喜欢的男人拱手让人,这也就是古代的女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张萌哼了一声,“谁看得上他呀。”
说完立刻感觉气氛不对,看到芙烟有些受伤不解的表情,张萌改口说,“我是说,人家怎么能看上我呢,我连个丫头都不是,一个从不知哪来的野人而已,头发又短又丑,让王爷看上了恐怕比登天也难,芙烟姐姐你可千万别再开这种玩笑。”
其实张萌心想,就算让自己嫁给王爷,自己还不愿意呢,皇宫多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个兄弟相残,到时候自己是跳井呢还是入冷宫?
听到张萌的解释,芙烟长叹息一口气,“你不知道,张姑娘。王爷虽然贵为王爷,但有时候行事处事比常要要难许多,他在天子脚下,聪明英武,又怕皇上有所忌惮可是又不能太过愚笨让皇上认为是只吃皇粮不办事的傻子,芙烟日日陪在身边,自然知道那种心惊胆颤。所以今日王爷有幸能遇到张姑娘,既然他视你为知已,你又何不助他一臂之力。”
芙烟句句在理,张萌都觉得无懈可击,可是此时突然觉得自己是这样渺小,如何能帮到一位王爷呢?“到底,他还是在意兄弟情谊,在乎权利金钱,否则他放下一切,卸甲归田,有谁还会怕他功高盖主?他与你浪迹天涯,从此再不回朝廷,有谁还会在意他是聪明还是愚笨?这种男子到底把女子看作衣裳,可换可更,芙烟你如此衷心,我真怕有一日你会受尽伤痛,体无完肤,到是你不如听姐姐一句劝,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做不了的,就不必勉强,何必为了一个永远不会得到的男人牺牲那么多?”
说这些的时候,张萌脸上淡淡忧伤,芙烟知道这话题再谈无益,虽然知道张萌处处为自己着想,但身为人仆,一日为主终生为主,这是娘亲交给自己的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