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驶进了于城,可是这时候所有的人都发现不对劲,既然是一个小城,应该是灯火通明才对,这样的时刻并不算太晚,该是每家每户用晚饭的时候。
马车行至城中,仍然没有一处灯火,全城黑戚戚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危险的气息,所有的店铺都门板紧闭,仿佛是事先下了令不准开门一般。
而医馆客栈更不用说,仿佛是被禁了令不准待客,死一般的沉寂,秋风横扫着落叶在空****的街上滚过,除了青石板上的点点月光痕迹,却不见任何人影。
一户人家的孩子偶尔的啼哭嘎然而止,像是被什么人给生生用手掐断了一般,张萌咦了一声,看着安亲王说:“王爷,这有点不对劲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一个侍卫气喘吁吁的翻马下来靠近马车,禀报道:“回王爷,前面,前面发现了御林军的两具尸体,头全不见了。”
一听是无头尸体,柳芙烟吓得紧紧抓住了王爷的衣袖,张萌虽然不至于那么害怕,可是现在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现在又身陷危险了?这安亲王未免也太没有点面子了吧,怎么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危险欢迎他啊。
安亲王的脸色肃然,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的害怕与惶恐,仿佛对此早有预料:“看来,这些人是想跟咱们玩一玩了,你们不必害怕,他不过就是想用这些方法来让咱们害怕,好让咱们知难而退,你们不必太在意这些。”
听罢王爷的推理,柳芙烟还是有些恐惧之色,再加上一路车马劳顿,又失血过多,她显然是支持不住了。
十六名侍卫团团将马车围住,可是阴风阵阵却不见有任何人出现,安亲王走下马车,所有的侍卫惊叫:“王爷,您怎么下来了。”
安亲王借着火把的光茫四处望望,挥了挥手说:“不必大惊小怪,如果有人在此,他们早出来了,既然现在没有出来。说明他们不在此地,大家尽可放心。还是先去找一家客栈,我们要先休息,柳芙烟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所有的侍卫听到此,都将手中的长剑收起,其中一个领头的侍卫马里往一个打着客栈招牌的店铺走去,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有任何的回应,马里正要退回来,却见那客栈的门轻轻开了一个门缝。
马里见状,客气地说:“我们是安亲王的贴身侍卫,现在要南下去江水治理旱灾,却不知道小店是不是可以借宿,我们有二十几个人。”
门里的人听到是安亲王的队伍,将门打开了,门里是一张憔悴而衰老的脸,看着队伍穿戴整齐,而且马车华贵,那人才嘶哑着说:“草民不知道是安亲王大驾光临,快快请进。虽然小店简陋,但容纳二十多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后面有马厩和草料,希望侍卫自己照理一下,店中没有小二帮忙,人手不够。”
听得如此,侍卫马上跑过来禀报,说是店内可以住人,张萌在一旁小心提醒:“不会有什么阴谋吧,这里怎么这么安静,你怎么没有问问店家。”
安亲王摆摆手说:“即使有阴谋,今晚我们也必须呆在这里了,柳芙烟不能再受几十里的路程,更何况后面的那些婢女和御林军都经长途跋涉,恐怕再难往前走一步了。”
张萌这才想起后面的大队人马,可是五十人的御林军怎么安排?难不成就在这个小店挤下,看起来不大可能吧,因为这小店虽然是上下两层,可不过也只有二三十间房子。
“快马去通知后面的御林军,让他们进城后在客栈周围安营扎寨,这几日天气寒冷叫他们注意保暖,还有,我们要为他们准备一些果腹的饭菜,好让他们可以吃到一些热乎的食物。”安亲王井井有条的安排着,一旁的张萌觉得钦佩不已,除了在柳芙烟受伤的那一刻看到了他的慌乱,似乎还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