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如芒刺被,就连擅长对抗现实的关山也不自主的皱起眉头。
唯独允晟安安静静的仍旧坐在那里。
他挥手,示意书吏不用再记录,而是静静的看着面对面的两人。
高林没有想到廖虞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没想过一个想要找出真相的人最后关心的竟然是这个问题。
他不明白,为何最后廖虞会只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廖虞又问了一遍。“你爱侯魁吗?”
“爱人之间的那种情,超脱兄弟的那种感情,想要与他携手一生的感情,爱过吗!”
最后几个字,她近乎从心口低吼出来。
允晟湿了眼眶,这一句句的质问像是一枚无形的铜锤,撬开的何止是高林的心。
“爱,所以希望他幸福。”
廖虞凄惨一笑。
“可只有你在侯魁才能幸福,没有了你,谈何幸与不幸。”
这句话她既是说给高林听得,也是说给自己听得。
屋内安静了半晌。
直到最后还是允晟将话题拉了回来。
书吏也是精明的人,见从新说回了案子,便赶忙接着一字不差的记录。
高林自从被廖虞钻心的戳了这一下,精神以不似往常,她略带疲惫的低着头,自顾自的说着。
“当日/我与侯魁商量,想要至少惩治一下董昌宇,所以我们事先约定,将当日饮酒的酒水换成了侯魁家自酿的梅酒。”
“梅酒性子烈,董昌宇痰饮,一定会多喝几杯,到时候酒劲发作,就容易控制。”
“宴席上,侯魁劝酒,我也推波助澜,加上潘航私下里便是想要董昌宇难看,所以没用多久,董昌宇已经开始有些醉酒。”
“我见状,赶忙推辞想要离开,他本就看我不痛快,也没有拦着。”
“等我从正门出去,便绕过一条街,找到等在哪里的船夫薛麻子,按照约定好的,我上船他见我载回状元楼的后门。”
“侯魁早已经买通里面的小二,备货后将门留着,我便从外面回到了院子里。”
“状元楼的后院桑葚树的旁边,有高高的草堆,我只要蹲下,便可以掩藏住身影,可事情必然没有百分百完美的时候,只不过当我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允晟叹了口气,看着高林问:“所以你躲在院子里,等到董昌宇上茅厕的时候从背后偷袭,击晕他,随后多次踢打他的内脏?”
高林点头承认。
“击晕他之后我下了狠手,等到他口中/出血,才去了帕子擦干净,随后将他拖到了茅厕中,装扮成他跌落进茅厕的状态。”
“随后我又从后门离开,乘坐薛麻子的船,一路朝约定好的地方前去。”
“水路比起路路要快许多,占据这一点的优势,我也是恰好卡着点,进入了茶楼。”
允晟自言自语:“所以说当日的友人才会一口咬定,你一定是片刻没敢耽搁,直接付了约。”
高林点头。
“你的确是聪明。”
允晟也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高林苦笑。
“不过是贪心不足。”
廖虞产生了一个疑问。
“为何侯魁会一改往日的约定,在状元楼喝酒?”
高林的解释倒是和侯魁没有不同。
“他说,当日的酒不知道是谁搬错,留了一坛子放在走廊,他怕这件事会被人发现,只能一口气饮了那坛酒,加上那时候他碰巧看见我袭击董昌宇,心中难受 ,也是为了抒发而已。”
说到底侯魁没有动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