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航本就紧张的情绪,越发的像是绷紧的琴弦,稍微用力便要断掉。
廖虞眼见时机成熟,她不动声色的将手腕微微一转,随后重重用力将茶盏铛的一声扣在了桌几上。
潘航本就紧张,被这样一吓,脚底不稳,身形一晃,直接歪了过去。
还好身后坐着的关山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潘航刚要道谢,回头只见关山那有些凶狠的脸,身形一晃,差点摔倒在地上。
“你怕什么!”关山眼中精光一闪。
“我...我....我....”
他哽咽的了一会儿硬生生的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廖虞此刻不急不缓的接下了刚才的那番说辞。
“潘航,今日既然大理寺已经将你请来,有些事情就算是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了个大概。如今给你两条路。”
“要么你自己好好的将事情给说清楚,要么...我们说给你听。”
潘航没料到长相毫无攻击性的廖虞说出话来却针针见血,他有些慌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廖虞见他死不悔改,直接示意关山将他的胳膊拧到身后。
“啊...啊...”潘航痛苦的嘶嚎着,可每当他的声音变大一些,关山手底下的力道便多加了几分。
“既然你不想说,我说件事给你听听吧。”
廖虞取下手帕替潘航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我们前一日在发现董昌宇死亡的时候,立刻便派人录取了同屋几人的口供,我记得当初你并未曾说过在董昌宇去了茅厕的时间内,你出入过状元楼。”
廖虞已经将事情点破,这时候就算是潘航想要抵赖他也得思考一下,大理寺到底知道了多少。
“我并没有杀人!”
潘航此刻终于算是鼓起了勇气,喊出了心底的那句话。
“既然你没有杀人,为何还要隐瞒自己曾出入过状元楼的这件事。”
潘航惨白的嘴唇颤抖了一会儿,他喘着粗气,半晌才说:“因为你们已经怀疑我们几人里面有一个人是凶手,我怎么敢将当日,我出入这件事说出来。”
说着潘航眼神一暗。
“我与他们根本就不能相比,他们都是天之骄子,而我只是个从穷乡下考进昌安的太学生,就算是我的课业在这里是拔尖的,可是...仍旧比不上他们。”
“我在太学院每日都战战兢兢,生怕惹出任何的事端,断了自己的前程,可是有谁真的在乎过我的感受!”
“我不过是他们平日里可以逗趣的一件玩物。”
廖虞早就知道潘航常年被人欺辱心中一定不好受,可是亲耳听见这些,她仍旧有些触动。
潘航显然是从几人的脸上看出同情的神色,他脖子第一次直起来。
“我凭本事考进的太学院,是他们有眼无珠!”
显然在他的心里,仍旧有些傲气,隐藏在角落里。
廖虞不愿去评判他们之间到底是谁对谁错,她指向从潘航的口中得到当天的所有事情。
“潘航,你还是说说你那天离开状元楼前后的事情吧。”
潘航此刻已经被人揭穿了真相,便早已经没有之前的那副畏惧的神色。
关山见他乖觉便放开桎梏他的手,潘航见松绑,便抖了抖衣袖,整理好形象才开始说。
“当日,我们四人如约在申时前后依次到了状元楼定好的包间内。”
“侯魁当日虽与我都是陪衬,可是侯家的门庭可不是我这样的人能比得了,我自知自己的身份,便只陪衬着,并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