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经将廖虞赐给我了,她日后的安排应该轮不到薛仵作来担心吧。”
经过这几次的较量,薛辰在面对允晟的时候,始终息事宁人,可今日却不知为何一转之前的态度。薛辰略微低头片刻,随后仰起头正是允晟的双眼。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递了过去。“这是师傅临终前交托给我的信,当时师傅嘱咐我,一定等廖虞遇见不能解决的问题的时候才能打开。前不久王爷说廖虞作为押班已经入了皇城司,没有皇命是没有办法离开王族的,所以我这才打开了这封信。”
允晟眉间微皱,虽心中略有不安,仍旧平静的接过信封。他小心的抽出信纸,放在阳光下查看。那张本来神采飞扬的面容,渐渐变得僵硬。
廖虞好奇的从允晟的背后探头查看,只见信件上潦草的写着一纸婚约。
而婚约的主角,便是眼前的廖虞本人还有站在对面,静静注视着她的薛辰。
廖虞大吃一惊:“这...这是...”
允晟抬眼,手中紧紧的握着廖虞的婚约,挤出一句话:“你是想用这个要挟本王?”
薛辰仍旧平静的让人害怕。“下官不敢,只是下官想让王爷知道,不管小虞跟在王爷身边多久,她终究有一天会是我薛辰的妻子。而且不管多久,我都会等到她离开王爷重获自由的那一天。”
看来薛辰这是打定主意不会悔婚了,廖虞本以为当她能遇见那个从一而终的男人的时候,会是心动,或是感动,却没想到,当她真的遇见的时候,唯独只剩下无尽的担忧和压抑在心底的不愿。
允晟仍旧站在原地,可双眸却冷到让人生畏,薛辰那张平静的外表下,却暴露出窃喜。
两人这样僵持不下,还是一旁的丁帆打破了这可怕的沉默。
丁帆小声的说:“胡家十七口腹内的残渣结果出来了。”
他说完,下意识的用那双带有些惊惧的眼睛看了看身后的廖虞。
廖虞感激的回以微笑。
一旁的薛辰瞬间恢复到之前那谦卑的样子下,问了句:“结果如何?”
丁帆用余光瞄了眼仍旧毫无表示的允晟,随即回答:“每一组内容物都具有剧毒。”
瞬间胡家的案子突现转机。
这样一来,胡家的死因便有待考证,毕竟割喉和中毒都有可能会导致人死亡,所以接下来辨认出哪一个方法才是导致胡家人死亡的真正死因, 变成了这桩案子最难得一部分。
丁帆有些犯难。“尸身已经损毁的那么严重,我们根本没有办法便认出死者生前所遭受过的一切啊。”
廖虞低下头,脚尖不停的在泥土的地面上摩擦,突然她灵关一闪。
“也许我们还有比对的证物?”
几人纷纷朝她看过来。
廖虞解释道:“那日/我们初到胡家,我不是让你们取了白酒在地面上找出当初十七口死后的鲜血痕迹吗。”
长青点头,“就是那些被酒浸染后出现在泥土上痕迹。”
廖虞点头。“正常情况被人割喉不外乎割断气管和大动脉,这里的颈部大动脉连接这全身,可以算是身体很重要的一条血管。所以若是人在活着的时候被人割断了颈部,一定会大量出血,我相信大理寺一定有很多关于这方面的其他案情的资料可以作为对比。”
人死前和人死后出血量有明显的不同,这也是判定伤痕为死前伤还是死后伤终于依据之一。
薛辰率先明白过来廖虞的方法。“你是想用胡家的血迹大小深度和一般的被割喉杀死的现场做个比较。”
廖虞快速点头。“是的,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一个人被人割断喉咙之后,到死前会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