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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番威胁下来,周延略显动摇了起来。
“我要是说了...”他低头摆弄着手中的袖子。“两位可要答应我,千万不让别人知道。”
眼见有希望,廖虞赶忙安慰起来。“大人无需担心,只要将张拐子的生平记档誊录一份交给我们,我们绝不再来叨扰大人。”
周延衡量了片刻,眼漏精光。“我还有个要求。”
允祀不耐烦。“你说!”
周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听闻八王爷手中有匹良驹闻名全昌安,下官想...”
“你想什么也不好用!”允祀仿佛触电一般,蹦着跳开。
“八哥的那批星辰是绝对不会送人的,我要是敢开口,我早就要过来自己骑了。”
从两人的对话里,廖虞又知道了一个关于允晟的情报。看来平日里冷冰冰的允晟竟也有自己的爱好,而且竟然是养马?
果然自闭症儿童总有些异于常人的爱好。
周延失望的摇了摇头。
廖虞决不能就这样放过这个机会,赶忙许诺。“事成之后,一定想办法给大人弄一批两驹,虽不一定能赶上星辰,却绝不会比她差到哪去。”
一听这话,刚刚还有些失望的周延,瞬间来了精神。“小娘子可说准了!”
“一言为定。”廖虞挺起胸膛。
她还不信了一匹好马能有多贵!
“既然这样,那下官这就去给您老誊录记档去。”
看着飞奔而去的周延的背影,廖虞心中呢喃着,果然马无夜草不肥啊。
廖虞和允祀坐在昌安府衙门口的大槐树的阴影下看着手中的记档。
“这里写着,张拐子是三十年前和同乡几人一起来到昌安闯**生活的。”廖虞指着一个地方说。
“三十年!”允祀顿时泄气。
“这要调查到什么时候去啊!”
廖虞白了他一眼。“谁说要从这时候开始了!我这不是给你读他的生平吗!”
允祀这才笑了笑。“不用从那么久开始调查就好。”
廖虞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往下看。“三年前州府看他可怜孤老,给他谋了打更的差事,平日里张拐子也会在昌安各大蜜饯铺子赊些蜜饯干果上街售卖。”
读到这里的一瞬间,廖虞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蜜煎...我记得当时调查李家命案的时候我见过这个张拐子。”廖虞边挠头边想。“后来我好像还在哪里见过他...”
允祀说:“李家不都死绝了吗?”
廖虞摇头。“没有,李大宝获罪关押十年,李娟儿秋后才会问斩。”
允祀继续说:“那去问问?”
廖虞脑中一直再想另一个问题。“我想起来了!”她猛然站起来。
“余家...余家!”
允祀捡起从廖虞膝上掉落的记档。“什么余家啊,都哪跟哪啊!”话音还未落,他却张着嘴,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了?”廖虞看了过去。
“鱼...鱼鱼...”
这时一个推着木桶的鱼商从两人眼前走过。
“不是那个鱼!”允祀急说。
“是余家的余。”说着他将记档推到廖虞手中。
廖虞大惊。“二十多年前张拐子竟然在余家做过近十年的下人!”
这一条信息如及时雨一般,瞬间给这个濒临结束的案子带来了新的生机。
“难怪他当时会在余家门口徘徊那么久...”廖虞自顾自的说。
允祀追问:“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