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躬身上前,跪在允晟的膝边,仰头朝他看了过去。
“王爷。”她覆上他的手,一丝寒意毫不客气的直接传到自己的身体上。
“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的,相信我。”她无力的安慰着。
允晟缓缓的抬起头,一双眼睛迷离又梦幻。
“我没杀人。”他又说了这句话。
廖虞看着允晟一改往日的冷肃,完全变成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便打从心底里有些替他委屈。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廖虞认识允晟后,他的身边总是环绕着一波又一波的危险。
好不容易将允晟哄睡之后,廖虞疲惫的从他的房间走到院内。
长青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多谢小娘子。”
廖虞笑了笑。“没什么,我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
长青跟在廖虞身后,“王爷还从未如此信任过一个人。”她边走边说。
廖虞停下脚步,问了句:“那这么多年,他遇见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硬扛着?”
长青点了点头。“王爷不管遇见什么事,都一个人藏在心里。其实自从贵妃惨死在王爷面前,他就极怕看见有人死在他的面前,可别人却总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将王爷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廖虞虽跟允晟认识不久,可却也明白长青所说的意思。
从第一天来到这里,两人身边的风波便从未停息过,黑暗中好似总有一双无形的手,推着他们不停的朝危险一步步逼近。
当夜允晟竟意外的睡得香甜。
第二天一早,廖虞天刚亮便起床,躲在厨房里鼓捣着什么。
等到允晟睡醒,廖虞早已经将做好的早饭交给长青,出门去调查张拐子的案件去了。
今日一早皇城司为表尊重,还是将张拐子的案子交到了大理寺的手里。
只不过廖虞这次却要与大理寺少卿耿迪合作,而允晟为了避嫌,自然不能插手这桩案件。
在薛辰的仵房院内,廖虞站在尸体旁,跟随着薛辰一同初步验尸。
“死者面色呈青紫状,颈部受压,缺血,小腿两侧未见血荫状。”
薛辰一边说,另一边的霍香便熟练地将初步的检验接过记录在册。
“死者两眼闭合,嘴唇微张,虽脖颈上的索痕交至左右耳后,却痕迹浮浅色淡。”
一旁静观的耿迪听到这里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
“薛仵作所说,常见于自缢之人的尸格上面,可昨夜其他仵作初检却说张拐子并不是自缢而死,而是被人先害死随后吊在房梁上。你们二人尸检相差如此之大,可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廖虞听耿迪如此一说,便知道他应该是刚参与刑案不久,所以对尸检的不常见的信息并不十分了解。
廖虞指着张拐子的耳后的勒痕说:“正常情况下,自缢而死的人,脖颈上的索痕常常交至两侧耳后,死者虽脖颈上的痕迹也是这样,却并不是自缢而死。”
被廖虞这样一绕,耿迪瞬间更有些摸不着头脑。
廖虞指着痕迹说:“真正的自缢者因为绳索压迫颈部导致血脉不畅,所以其痕迹常见紫黑色,而张拐子的颈痕却浮浅色淡呈黄白色,而且双腿未见血荫,这两点都说明他是死后被人勒住了脖子,吊在梁上所致。”
耿迪听过廖虞这番解释,瞬间理清了思路。
“原来如此,还多谢廖大人指点。”
说完他一副崇拜的样子,炯炯有神的看着廖虞。
廖虞扭过头,暗地里庆幸自己多学了几年医学常识,否则面对这一桩桩的极力掩饰的案情,她还真的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胜任这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