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来我饭吃的好好的,他非要我现在就送过来,还说凉了就不好吃了。”说到这里,凤絮贪恋地看了眼宴席的方向:“姐姐你吃着,我走了,去晚了柳洛就要把好东西全吃了。”
说完,也不管蜻蜓,就原路返回了。
她翻出去不知道是踩到什么,人直接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夫人,可是有什么事?”门外守着的红娘敲门来问。
“没事没事,我不小心提到了床下的夜壶。”蜻蜓赶紧掩护。
她卷起宽袖,两手抓着肘子就啃了起来,吃着吃着,忽然闻到一股怪味,似乎是从窗户外面飘进来的。
像是小东西的尸体腐烂发出的味道,臭的很。她记得进屋时没有这个味道,怎么现在越来越浓了。
难道是刚才凤絮踹翻了的东西里有问题。
她放下肘子,舔干净手上的酱汁,又找了块布随意地擦了下手,举着灯烛俯身去看。
这时候,门被推开,正在蜻蜓大脑飞速运转该用什么样的理由解释的时候,云奉端着满满一盘子好吃的愣在原地。
“你这是……要逃婚?”云奉问。
蜻蜓一个没抓稳,整个人摔了出去,摔在一摊粘稠恶臭的东西上。
“你没……”
“别过……呕……”
蜻蜓拦他的话都没说完,就恶心地吐了出来。
走过来后,云奉也闻到那个味道了,他赶紧放在盘子,翻出窗去把蜻蜓拉了起来。
“这是……”云奉用袖子捂住口鼻,问:“什么味道?”
“我……呕……”蜻蜓又吐了起来。
等她适应下来,她赶紧脱下身上的衣袍,想找木盆来清洗,被云奉伸手拦住。
“别要了,解释不清楚。”
那味道是腐尸的臭味,一旦被传扬出去,说他们的新婚之夜发现了腐尸,恐怕会有麻烦上门。
“可这是我的婚服。”
“我们的。”云奉说着,把自己身上的婚袍脱下来丢在地上,与蜻蜓的躺在一起。
“以后想穿,重新定一套吧。”
蜻蜓看着他,忽然想起了“与子同袍,与子成说”这两个成语。
她很喜欢云奉这样细腻的行为,能够给她填补很多心里缺失的情感。
“你为什么这样做?”蜻蜓忍不住问他。
“什么?”
蜻蜓看着地上的衣服,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述这样的行为,如何表述她心里的感受。
“你看这罐子里的东西,应该是人身体的某些内脏。洒出来的**是一种处理尸体,延缓腐烂的药水,只是这药水制作的太粗糙,里面的东西还是腐坏了。”
“内脏?”云奉忍着臭味蹲下去查看。
“这罐子你以前见过吗?”蜻蜓指着容器问。
云奉看了好一会儿,摇头否认。
“那应该是这几天,甚至就是今日放在这里的。”
“想引我们调查?”
“有这个可能。”
酒席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宾客们仍旧兴致高昂,特别是皇室宗亲还都在嬉闹,其他官员们更是一个不少的都留着。有些是怕皇家怪罪,有些则是想趁宴席,上位者高兴之际去露个脸混个面熟。
总之大家各怀心思,都不愿意走。
可如果他们不走,任由罐子里的东西把味道散出去,明日整个盛隆都会对云家有猜测。
“蜻蜓,你有没有办法把这个味道盖住?”云奉问她。
当味道开始往外扩散的时候,云奉就找借口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