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家丁道。
云府里的一些奴仆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当年他们的主母也骑着马闯过云家的正门,嘴里同样说去救主君的话。
只是当时主君还只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子,府里上下没人愿意通报。
“时小姐,你先下来,我带你去找主母!”有个年长的家丁冲蜻蜓说。
蜻蜓果真跳下马,跟着他一路往后院跑。在转过三条长廊,绕过一个假山,他们到了昨天办宴会的地方。
“果然,云府里也有问题。”说完,蜻蜓抽出匕首,一刀戳进他的后背,人就这样直挺挺倒了下去,连发生了什么都没回过味儿来。
“弟妹真是好本事,这般轻易就将府内的奸细除了。”
蜻蜓回过身,一个跟云奉有六分像的翩翩公子摇着扇子走了过来。
“我……这……你……”蜻蜓局促不安地搓着手,不知道怎么办。这个人她没见过,也不知道怎么称呼。
从他唤自己弟妹倒是能猜出来他是云奉的哥哥,可不知道是老大还是老二。
“唤我二哥便可,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束。杀个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走,同我去老三屋里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他说杀人的事,就像摔了个盘子一样寡淡,听着毫无人情味可言,怪不得外面有传闻说云家的人心里深沉,情感寡淡。
蜻蜓不安地低头看了眼脚边的尸体,云淮即刻明白了她的想法,说:“会有人过来收拾的,弟妹不用担心吓到人。”
“哦、哦……”蜻蜓愣愣地点个头,跟着云淮去往云奉的院子。
“二、二哥怎么会来?”蜻蜓结结巴巴地问。心里有些害怕这个人。他虽然看起来温文尔雅,待人亲和,却更像个笑面虎,指不定心里有多黑呢。
“自然是回来给我那傻弟弟收尸。”
“啊?”蜻蜓心里一惊,难不成云奉真的活不成了。
“哈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弟妹不必过于担心,你没这么快守寡。哎呀呀,我这嘴,你们还没拜堂,他死了碍不着你……”
蜻蜓越看他心里越没底,这云奉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啊。
回来的路上她跟柳洛问了详细的过程,柳洛说当时自己正准备睡觉,云奉忽然跳窗进来,一句话没来得及说人就晕了。他下楼拿个药还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再回去,只剩地上的一滩血。
蜻蜓猜测,这样的情况,要么是云奉自己走的,可他受了重伤,离开的话,柳洛府里的暗卫肯定会发现。要么是被柳洛府里的人带走了,而且是不会被怀疑的人,那就只有柳洛的四个近侍了。
蜻蜓想了办法,让柳洛和凤絮回去演戏。
那么为什么云奉能在云家的势力范围出事,只有一个可能,云家有人掩盖了云奉离家后的行踪,说明云家也被渗透了。
所以想从云家查出线索,得先除去渗透在云家的奸细,这才有了蜻蜓骑马闯进来报信的事。任由她这么闹下去,消息很快会传进公孙炽的耳中。
为了拖延时间,那个奸细才会顶着暴露自己的风险给蜻蜓指路,而有他带路,其他人也不会这么快去禀报。如果带着她转了一圈后没找到公孙炽,他大可以说怪自己没了解清楚主母的行踪,带错了路。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说明云奉还活着,他们想争取时间将人转移。
“二哥!云奉还在柳洛的院子里,咱们快点去找他!”蜻蜓想通以后赶紧催促云淮道。
“不急,去看看奉哥儿因着什么事被叫出去。”云淮不紧不慢地说。
蜻蜓盯着他的后背,在思考这人到底是不是云淮本尊,别是下一个拖延时间的圈套,对方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