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应该明白,我.”
但还没等他笑完,酆千粼便说道。
“周先生。”
“在。”
“砍了他吧。”
“好的。”
剑刃压下,那颗头颅如同纸糊的一般,就此而断。
然而就算如此,余三指仍然大笑不止。
“酆二爷,我余三指一定会杀了你,一定!”
随着周游随意将那头踹出门外,刺耳的笑声方才断绝。
回头看向酆千粼,这位脸上终于没了悠闲之色,而是认真的说道。
“周先生,我还算是了解余三指这人,他但凡说出这种话,就一定是说到做到,今后这几日咱们恐怕需要谨慎点了。”
周游看着那喷着污血,缓缓倒下的无头身躯,沉默半晌,最后还是点点头。
“我晓得了。”
——
或许说酆千粼确实十分了解余三指的为人,又或许是对方终于是拖够了时间认真了起来。
短短的两日中,所有的厮杀都倏然激烈了起来。
虽然依旧是在背地里交锋,没闹出什么大事,但混上车的奇人异事越来越多,以至于无论是周游还是陈勋,都感觉到有些疲于应对。
但他们依旧没有放弃火车,而选择走陆路。
原因很简单。
在火车上他们俩好歹可以轮流休息,而且不用担心被围追堵截,一旦放弃这交通工具转而坐马车对方没了顾忌,光凭人数优势就可以淹了他们。
而就在周游趁着短暂空闲,加班加点赶着纸人的时候。
——车厢的门被一把打开。
陈勋提着半拉的脑袋,带着浑身的血气,缓缓地走了进来。
这位修的不光是外家的横练功夫,还有着枯禅寺一脉相传的不动明王忿怒法相,如今被血肉一染,那面容扭曲的就仿佛是地狱中的恶鬼一般。
但无论是周游还是酆千粼都没有在意,见到陈勋进来,酆千粼还站起身,道了一声。
“辛苦了。”
陈勋点点头,但是没有说话,而是拉开窗户,将人头往外一扔,接着手指蘸着血,在自己的灵台,神藏,以及气穴处都点了点,接着才长舒出一口气。
随着那气息的吐出,整个车厢中都弥漫着一种腥甜的气味,但陈勋脸上的狰狞恐怖也随之消退了稍许——而后,他才说道。
“今天的人是越来越多了,我只是在外头走了一圈,就接连宰了好几个妄图潜进来的那么周兄弟,接下来该你了。”
这几日的相处下来,这位的态度倒是好了不少,起码肯将称呼从‘喂’变成‘周兄弟’了。
周游点点头,收起裁了一半的纸人,腰间挂着双剑,走了出去。
车厢内仍然能看到四散的血迹,以及像是爆裂开来的内脏和肢体——陈勋的手段非常简单,基本是用横练功夫抗住一切攻击,然后冲上前,用沛然巨力压碎所有的反抗。
爽快是爽快,但基本每次都得干的一片狼藉。
在这遍地的血浆之间,一个头发胡子白的老头在费力地清扫着残肢断骸——见到周游走出,这人也只是抬了抬眼,然后便继续自己的工作去了。
而这人,就是这几节车厢中唯一的清洁人员。
一开始的时候,周游确实还想盘查一下,但酆千粼旋即制止然后担保,表示这人就是专门干这一行的收尾人士,绝对不会参与到任何纷争之中——在观察几日后,看到其确实除了清洁以外什么都不管,这才作罢。
随意的朝其打了个招呼,也没管老头听没听到,周游便绕过那黏滑泥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