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话吗而且我们这两天住宿又不是没付钱,至于被当成那叫子吗”
——我他妈想当叫子还当不了呢!
听着那委屈巴巴的声音,没等两户人家回话,陈伯就先开了口。
“你们是做生意的,应该知道要想买东西的话,得有人卖是吧”
“.是的”
“然而我们自己都啃树皮草根了,又哪有粮食卖给你们——你先别说话,是,我们确实还有点小米黄米,但那是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逃难时需要用上的,算是保命粮了,怎么可能往外卖”
陈伯喘了口气,干脆一口气把所有憋着的东西全说了出来。
“我一开始就不想让你们进村的,是你们说前几日大雪封山,路不好走,这才勉强让进来的,结果你反倒是怨上我们了.还有我昨天不就告诉你了吗,这祟乱可能压不住了,让你们赶紧走,怎么到现在还没动地方”
那商贩被这一连串的连珠炮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最后还是他身后的一位帮他解了场。
“不好意思,老丈,我先给他道句不是——他确实有些太着急了。不过说真的,这也不全怪这家伙,今天早上我们刚得知朝堂把进城的路给封了,说是要排查什么通缉犯,所以不是我们不想走,而是压根走不了。”
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应该读过一些书,说话间还算有些条理——而听到这位说话的时候,陈伯脸色也算是稍微好了那么一些。
“既然往前走不了,那么你们原路返回不就成了”
那男人露出了几分苦笑。
“好叫老丈得知,他们这批货是借钱买的,如果这些日子卖不出去的话,他们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跳河,而且按照往年的情况来讲,清廷这搜捕乱党的活计一般也就干个两三天,说不定再等等路就开了呢”
“可那祟乱.”
“这个我们也晓得,等各位要走的时候,我们也会立马跟着走,毕竟孰轻孰重我们也是能分得清的.”
“.”
“.”
简单交涉几句后,陈伯最终还是摇着头离开。
反正还是那句话,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自认为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剩下那些人是要钱还是要命.就全看他们自己了。
然而等到回到自家屋子时,陈伯却一下子就变得目瞪口呆。
这还是自己的家吗!
此时此刻,他家门口贴着一对大红的门联,上面还用特显眼的墨迹写着喜气洋洋的话语,在门的正中心还贴着一个更加显眼的福字。
等会,我这才不过走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怎么我家这突然就过上年了
还未等陈伯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就见二傻子又从偏门中捧出了两张红纸,沾了沾水后,便想往窗户上贴。
陈伯这回终于是反应过来,连忙制止。
“二傻子,你在干嘛呢!”
那个憨货回过头,然后傻笑着挠挠头。
“陈伯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不对,我问你你到底在干什么呢”
二傻子憨笑道。
“干那白事先生嘱咐的活啊,陈伯您不是说过嘛,咱们要跑全是因为那个岁.岁.岁.岁那什么,但如今这有人能处理了,咱不就是不用跑了吗”
这回没等他说完,陈伯就风急火燎地冲进了屋里。
此刻,那总是带笑的年轻人正俯在桌前,手拿着一支不知从那弄来的毛笔,仔细在一张纸上写着招福的话语。
陈伯登时便急了。
“你在干什么!”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