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物压在井上头,等需要用的时候再拿下来。
只是吧.
这石头重的有些离谱了。
李老头哼哧哼哧抬了半天,那石头没挪动分毫。朝着底下看了一眼,又发现了好几个大铁链子拴在了那石头上。
见状,李老头也只能无奈地放弃,转而抬起头,扯着嗓子喊道。
“我说,我们祖孙两人也赶了挺久的路了,请问谁家有口水能施舍一口”
然而依旧没人作答。
那些人就这么看着他们二人,既不言语,也不说话。
分外地渗人。
李老头似乎也受不了如此场景,只感觉一阵毛骨悚然——但就在他想灰溜溜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却忽然叫住了他。
“稍等一下。”
是最初他们叫开门的那个人。
李老头似乎十分不想过去,但那人也没在意,只是继续说道。
“新皮我们确实没有了,但陈皮还是有一些的,而且作价可以给你便宜些。”
“.我能问下,这可以便宜多少”
“一半。”
李老头差那么一点就蹦了起来,但他还是压住情绪,不可置信地问道。
“一半,真能便宜那么多”
“都是些陈年旧货,其中很多都压了好几年了,要不然也不能做这个价格。”
“没关系,完全没关系,反正我们也能做新处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交货我手里现在”
那人却只是低声打断。
“现在不可以,你要想拿货的活,后天晚上来,白天我怕遇到那群狗日的巡城,上次就让他们敲走了好大一笔,你是第一次来,我也怕你举报我。”
话都说到这里了,李老头也只能先行地答应。
“行吧,后天就后天,那到时候我来的时候再找你”
可屋子里回答他的只有静默。
最后看着那二人从问询变成无奈,从无奈变成叹息,最终离开之后,那些眼睛才收了回去。
行走在坎坷不平,年久失修的道路上,李老头脸上的热情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冰冷。
说实话,这表情在他脸上并不多见。
这位平日里最常见的摸样就是那种不占便宜不罢休的猥琐,像是这种正了八经的神情.
反正周游基本没看过几次。
直至走回到旅馆时,他都保持着这般摸样,然后待到回到房间时,这位又仔仔细细地用纸鸟扫了一圈屋子,最后才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不过他倒没着急休息,而是抬起头,看向周游。
“我说徒弟,你也是这一圈看过来的,你感觉咋样”
“什么咋样”
“.师傅正在问你话呢,别装傻。”
听到这话,周游沉默半晌,接着说道。
“很怪,或者说是.很明显,那整个区域都怪的厉害。”
“怎么个怪法”
周游斟酌了下语句,然后道。
“首先第一点,那边的人冷漠得有些不正常——虽然咱到章平以来也没见过几次好眼色,但他们这面很明显已经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程度了,作为曾经一个以商业为主的地方,这种冷漠很不正常。”
李老头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继续说。”
“当然,这其实以如今世道不太平,他们防范颇深倒也能说得通,但问题是那惊鸿一瞥之下,他们所有人的身体状况.貌似都不太好,长了瘤子的不在少数,甚至好几个人都明显是病入膏肓了。”
“瘟疫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