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释重负的神情,反而在看男人没有反应后,把週游拉到一边,小声道。
“你这时候逞什么能你知道三规六告怎么搞嘛你知道镇压崇乱怎么镇压嘛什么都不知道就一边呆著去,別给你师傅我添乱.....“
然而还没等他急完,这位只感觉自己手一滑,週游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从他掌中挣脱了出去,然后隨意地抬起那个箱子,便走向了棺材。
见再没法制止,李老头只能恨恨地一脚,暗骂著自己怎么收了这么一个虎逼,然后准备动用提前做好的后手。
不过週游並没有管这些。
他就那么抬著箱子,缓步走到了棺材之前,然后俯下身,朝里望去。
熟悉的感觉越发强烈,但又似乎有些不同一一那被封者给人的感觉是一团无边无际的混沌,所有的秩序在其影响范围內都会化作一团扭曲的怪异,但这东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团烂泥,只有航脏与恶臭充斥在其间。
依稀中,听到了什么声音。
“未来永劫......
然则,下一刻就猛然惊醒。
周围依旧是那刺耳的乐声,其中男人看著週游,脸上始终是那种刻板的神情。
“你在等什么,为何不放”
和刚才並无不同。
週游紧锁著眉头,呆立了好一会,但最终还是晃了晃脑袋,在对方再度催促之前將那个纸人拿出。
虽然依旧是那般简陋的模样,但奇怪的是,旁边那些东西並未对其提出任何一点的异议,仿佛在他们眼中这就是个无比正常的祭品一般。
週游就那么顺顺利利地將纸人放到了棺材之中一一而见到这场景,李老头也总算是鬆了一口气。
接著,就见他深吸一口气,十分隱蔽的唱起了词。
“一呀吗一烂香啊,香菸升九天,大门掛岁纸,二门掛白幡......
而且隨著他的唱词,侏儒们的声音也隱约间出现了些不谐一一但並没有谁注意到。
纸人就那么平静的被送入棺中,然后棺材十分平静的合上了盖子。
接著,咀嚼声再起。
但很快的,其就发现了不对。
只见那整个棺忽然间猛烈的摇晃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常人吃到了什么不乾净的东西一般,竭尽全力地想要將那玩意吐出去一一但不知为何,本来如臂指使的棺盖在此刻却死活都打不开,只有无数的纸飘飘扬扬地从那缝隙中飞出。
直至此时,其余存在才发现了不对,那瘦高男人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伸出那过长的手,奋力地想要抓住李老头一一然而在下一刻,李老头的唱腔骤然大了起来。
“哭哇吗哭七关哪啊”,哭到了二七关,二七关是鬼门关,二鬼又把路来拦,
二鬼来拦路啊,要嘛那买路钱.::::
”
而就在这一瞬间。
那大门被猛地洞开。
只见门外出现了个队伍。
一个完全由纸人组成的队伍!
最前方的是一个纸扎成的白事先生,隨后跟过来的是两个童男童女,而在其后则是个鼓吹著嗩吶的乐师,再之后则是拋洒著纸钱,高声哭丧的帮腔....:
虽然所有明显都只是仓促间做成的东西,但就在这送葬队伍进来的一瞬间,
所有东西的动作都停住了。
李老头那面仍然在唱著。
“哭呀吗哭七关哪啊,哭到了三七关,第三关是金鸡关,金鸡儿把路来拦,
咱吶拿出了五穀粮,撒在了大路旁边,金鸡它吃了个食,咱那个过了金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