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迎刃而解了!”
她喘息稍定,目光灼灼环视众人,那草图上的冰冷线条,此刻在她沙哑而坚定的解说下,仿佛已化作撕裂疫区阴霾的雷霆。
傅怀砚的视线如凝冰,无声地从那张布满炭迹的草图移向叶卿棠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颧骨。
他向前一步,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拈起那张硬黄纸。
指尖划过那些飞轮、曲轴、针杆与梭床的粗粝线条,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在丈量着这些冰冷符号与现实之间的天堑。
他深潭般的眸子里映着油灯跳跃的火光,也映着草图上的奇巧构造,最终,那目光沉沉地落在叶卿棠布满血丝却异常明亮的双眼上。
“构想精妙。”
他开口,声音隔着口罩沉闷,却还像冬天寒潭那样清冽,“可这机器设计得太巧妙了,零件配合得严丝合缝,根本不是普通工匠做得出来的。疫区这地方,上哪儿找好铁和好工匠,日夜赶工做出这么精密的仪器?”
傅怀砚指尖在草图核心的联动机构处轻轻一点,那力道仿佛敲在叶卿棠绷紧的心弦上。
她猛地抬眼,血丝密布的双眸死死盯住那被指出的关键节点,傅怀砚沉冷的话语如同冰水,瞬间浇熄了她方才因构想而燃起的亢奋火焰。
现实的铁壁轰然矗立在眼前。
精密的联动,严丝合缝的咬合,这需要极高的锻造精度和装配技巧,绝非眼下这缺铁少匠、人心惶惶的绝地所能企及。
“该死!”叶卿棠低咒一声,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