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短短几天就出现脏器衰竭的症状,蔓延速度之快如同失控的野火,整座城市的正常秩序转瞬崩塌。
那些扫码通行的电子屏障、不断升级的防护装备、外卖箱在空荡街道划出的孤影,还有消毒水气味里夹杂的焦灼感,所有画面都与眼前文件上的记录重叠。
叶卿棠指尖在纸页上洇出淡淡的湿痕,心头涌上彻骨寒意。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松开攥得发皱的纸卷,指腹轻轻抚平那些细密的褶皱,却抹不去心头翻涌的惊悸。
她抬眼望向窗外,檐角下悬着的铜铃纹丝不动,连风都似被这压抑的氛围困住。
寻常的接触传播,断不会让“防护”二字沦为虚设。
医者们覆面的布帛,反复清洗的双手,隔绝病患的帐幔,哪一样不是阻断沾染的法子?
可纸卷上“无论防护”“几无幸免”的字迹,像淬了冰的针,扎得她后背发寒。
前世那些裹着厚重防护装备的人,不也在一次次靠近病患后接连倒下?
起初以为是防护疏漏,直到后来有人发现,连通风的病房角落都藏着那看不见的威胁,才惊觉那邪祟早已混入空气,顺着呼吸钻进喉咙,悄无声息地在体内扎根。
她的目光又落回“焚尸烟起……疫气不散”那行字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面。
焚烧本是断除传播的最后一道屏障,若只是体液或衣物沾染,高温早该将隐患化为灰烬。可如今浓烟越盛,疫气越烈,分明是那微小的病原体借着烟火之势,飘得更远了。
它们藏在升腾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