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如坐针毡。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单调而规律的辘辘声,衬得车厢内愈发沉寂。
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更夫的梆子响,划破这令人窒息的安静。
双儿终是熬不住这压抑的气氛,又见自家小姐侧脸绷得极紧,忍不住再次小声开口:“小姐,您真的没事吗?您的手……”
“我没事,双儿。”叶卿棠飞快地截断她的话,声音刻意放得平稳,带着一丝难掩的紧绷,“只是有些乏了,到家歇歇就好。”
傅怀砚的目光自叶卿棠紧握的、指节微微发白的手上掠过,最终落回她极力维持平静的侧脸。
他没吭声,只缓缓向后靠在车壁上,阖上了双眼,闭目养神。
马车驶离了灯火辉煌的闹市区,转入相对僻静的街巷,窗外流泻的光影渐渐稀疏,黑暗如同浓墨般渗透进来,只有车角悬着的一盏琉璃风灯,散发着幽幽暖光,勉强照亮车内方寸之地。
叶卿棠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
她偷偷吁出一口浊气,试图驱散胸腔里那擂鼓般的心跳。借着昏暗的光线,她悄然抬眼,飞快地瞥向对面。
傅怀砚依旧闭着眼,英挺的轮廓在昏黄的灯影下显得柔和了些许,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遮住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傅怀砚的呼吸平稳,似乎是真睡着了。
叶卿棠心头一松,指尖无意识地微微松开,那份强撑的镇定也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卸下的空隙。她疲惫地垂下眼睫,目光落在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