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
狱卒的脚步声急促逼近,灯笼的光影在甬道中乱晃。
“傅大人!”
狱卒冲进牢房,惊魂未定地扶起瘫软的沈一帆。
傅怀砚护着叶卿棠退后半步,声音冷硬如铁,他缓缓侧头看向一旁拿着判词的公公。
“公公请。”
那名公公清了清嗓子。
公公清了清嗓子,声音尖细如针,穿透牢房死寂的空气:“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一帆,身为礼部侍郎,不思报效朝廷,严于律己,以身作则,反宠妾灭妻,虐待妾室,蓄意谋害发妻,罪证确凿,按律当处绞刑!但,念其祖上功勋,当流放北境三千里,无照不得回京,即刻行刑!”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沈一帆枯槁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如同离水的鱼,充满绝望和空洞。
那尖细的“诛九族”、“流放北境三千里”如同淬毒的钩子,狠狠扎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神经。
那双浑浊的眼窝里,最后一点光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死灰和恐惧。
是在皇权碾轧之下、自身渺小如尘的绝望。
“嗬……嗬……”
他瘫软下去,像一滩彻底烂掉的泥,枯瘦的头颅沉重地栽倒在污浊的稻草上,铁链撞击在石壁上,发出几声短促而刺耳的金属刮擦。
叶卿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