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微微侧身,视线终于从大理寺丞那冷汗涔涔的额头移开,垂落,精准地落在叶卿棠被冷汗浸湿、粘着几缕乱发的后颈上。
傅怀砚的目光重新抬起。
大理寺丞冷汗直冒,真是倒了血霉了。
今夜怎么恰巧不巧轮到他当值,他生硬地牵扯唇角,露出一个难看又谄媚的笑容,“丞相,她身上的伤跟我们没关系,来的时候就有了。”
“既然如此,寺丞搞清楚她伤是为何了吗?”
傅怀砚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针,一根根扎进大理寺丞的耳膜里。
大理寺丞只觉得后背的官袍瞬间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试图挤出一个解释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丞、丞相明鉴……这、这叶氏乃是沈大人府上送来的人犯,下官接手时,她……她身上便带着这伤……想、想必是沈府处置家法所致……下官……下官实不知详情啊……”
他越说声音越小,目光闪烁。
傅怀砚缓缓转过身,深邃的目光落在叶卿棠身上。
叶卿棠依旧跪伏着,背脊却挺得笔直,像一株被风雪摧折却不肯倒下的寒梅。那大片晕开的、新鲜的暗红色血迹,在粗麻囚衣上格外刺眼。
傅怀砚眼底翻涌出一丝不可察觉的情绪,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下官实不知详情?”傅怀砚的语调依旧平缓,甚至带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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