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只会消磨她的意志,只有爱,才让她变得幸福快乐。
她想,那对夫妻也是,只看到对方的安逸,没有理解对方的不容易。
他们都只能看到,自己的辛苦,一如当年,在平安家园小区,他们对门那对情侣。
就当那对夫妻的矛盾,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时,刚才抓鸡的那位老者,来到他们面前。
“吵得好,”老人轻叹一声,出言劝说:“使劲说出来,把自己的辛苦,都说出来,加油吵。”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不是劝架,怎么还鼓励。
那对年轻夫妻,也停下争吵,女人一头雾水地望着老人。
那男人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怼老人一句:
“你这老年人,怎么火上浇油,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吵架吗?”
“不知道,”男人听到老人的话,冷笑一声:“不知道,你还在那里指挥,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年轻人,”老人再次长叹一声:“珍惜眼前人,不要悔不当初。”
男人正想嘲笑老人,他却转身离去。
“哎,”男人没想放过老人,上前拦住老人的去路:“你说不过就跑,说什么珍惜眼前人,你还不是一个人,老光棍吧你。”
然而,老人并没有理会,男人的话,自顾自地回到车里。
男人还想说什么,车上下来,一个身穿红裙的年轻女人,约莫二十五岁。
“抱歉,”红裙女人赔笑道:“我父亲就是爱管闲事,但他没有恶意,他以前和我母亲,也像你们夫妻一般,天天吵架。”
男人听到这话,脸上的嘲讽更深,心想,自己也这样,凭什么说教他。
人群中,一个身穿黄马褂的中年男人,大声询问:
“那你父母还吵架吗?可以给这个年轻人,一个建议。”
听到这话,红裙女人的脸上,陡然浮现一抹哀伤。
“我母亲已经去世,”她沉默片刻,苦苦地笑着:“在我母亲去世前一秒,父亲还在和她吵架,他便很少说话。”
此话一出,刚才还嚣张跋扈的男人,蓦然变得蔫巴巴,脸上满是尴尬的笑意。
他双眼窘迫,满脸都写着“我怎么可以这么罪过”的字眼。
与此同时,周围也不再喧嚣,只剩下,不远处的小鸟欢语。
“这次,”红裙女人声音发苦:“我带父亲回到,他们年轻时坚守的小学,也是为了圆我父亲的愿望。”
“姑娘,”黄马褂大叔,象征性地安慰一句:“大家都理解,不会怪罪你父亲,多陪陪你父亲吧。”
红裙女人礼貌性地笑了笑,便回到车里。
此时,人群里有人大呼:“通车了。”
众人便纷纷回到车里,整装待发。
刚才吵架的男人,也回到车里,与他的妻子重归于好。
回到车里,南烟拿起画板,将刚才的一幕幕画下来,制作在路途的纪念画册中。
明轻也有这样的画册,也是走走画画。
只不过,明轻的画册上,全部是南烟,哪怕上面有风景,也是她的背景板。
从他的画,可以轻易看出,一片花海,还是一片湖泊,南烟都是最为鲜亮的存在。
他本来就心里只有她,当然只能将她画好,别的,只是她的点缀。
车辆开始移动,南烟便收起画板,专注于给明轻看路。
明轻听着她的声音,索性把导航的语音关掉。
其实,导航上的语音包,也是南烟的声音。
这是南烟特地为他录制的,独属于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