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她更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等到孩子们终於宣泄完后被大人拉走,弗兰才得以著手准备做饭。
亚克在一旁帮忙,这些天下来,都是他在著手经办这些事情。
近乎凝滯的空气中,亚克一遍又一遍洗著菜,过了好久他才沙哑地开口:“弗兰肯斯坦先生,
哈尔夫神父死了。”
“嗯,我知道。”弗兰简短地回应。
亚克手上青筋毕露,他太过用力洗坏了菜叶:“可是那时候你不在啊,弗兰肯斯坦先生,你不在啊!大家都期待著你的到来,你就像是救世主一样,可是你不在啊,你怎么会不在呢”
他像是丧失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只是来来回回重复著这句话,把积压在心中几天的詰问全部倾吐出来。
弗兰说:“抱歉。”
弗兰侧头看去的时候亚克泪流满面。
他说:“你没有要道歉的地方,我只是在痛恨我的无能,如果那时候在这里的是弗兰肯斯坦先生,事情一定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可在这里的是我——
他说没办法把话说下去,眼泪滚进水池里。
正义的人们总是以正义苛责自己,弗兰这样的烂人才会活得轻鬆。
弗兰说:“我相信你已经做到了你能做到的一切,亚克治安官,了解你的人都知道你有个正义的灵魂,哈尔夫神父也一样。”
亚克失声痛哭。
因为亚克在这里碍手碍脚,弗兰过了好久才准备好晚餐,好在晚餐的时候大家或多或少都整理好了心情。
这是种不必言说的默契,像以往一样围在一起吃饭的时光,至少不能哭丧著脸让人吃不下饭。
吃著吃著大家慢慢开始交谈,小声地说笑,尽力把那些苦痛拋诸脑后,偽装著从前温暖无拘的时光。
娜奥米不知什么时候利用她瘦小的体型穿过人群来到弗兰的身边。
两人相视一眼,慢慢都露出笑容。
弗兰摸著她的脑袋:“小娜奥米放开了吃,健康快乐地长大,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嗯。”娜奥米用力点了点头,她向弗兰伸出手,眼里露出了莫名的神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因为群星已经应允了此城的繁荣,此城也必將繁荣。”
那一瞬间弗兰的笑容僵硬,娜奥米如同不曾察觉,她微笑著说著。
“愿群星指引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