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算把那孩子养大的。
也好,自己这样的老鼠,有什么资格养育別人呢
那孩子那么懂事那么听话,会找到好的出路的。
米兰达侧目看著乔德,微微翁动嘴唇,最后还是闭起嘴巴,重新看向前方。
她说:“我们—开始吧。”
他们从下水道现身的时候,是在监牢空旷大厅里,周围无比安静。
“是弗兰肯斯坦先生说的那个『大动静”,把人都调走了么”尤安警惕地打量著周围的环境,摆好架势隨时准备迎接袭击。
乔德抽了抽鼻子。
“不对!”他面色大变,“是血!好浓的血腥气!”
他比另外两个人更適应下水道腐臭的气味,也更快恢復过来,闻出有什么不对。
三人警惕地探查,很快就发现一具又一具乾枯的尸体。
血液溅落在墙面,绘成一个又一个类似椭圆的诡异图案。
连绵成片,如同园。
尤安心臟猛地停跳一拍。
“戴蒙德大人!”
他的身形像是利箭一样冲了出去,米兰达紧隨其后,乔德咬紧牙关,压榨著自己的体能,却还是落在后面。
突然,乔德发现两人停住了。
尤安身形一颤,倒在地上。
最深处的牢房,那本应扣押戴蒙德地方,已经空无一物一一不,並不能说空无一物,血液浸染一切。
乔德握紧匕首,却不能得到任何回应,
这座大牢的入口处阴影笼罩,阳光被阻隔在外。
穿著华贵衣装的男人走出阴影,他张开双臂拥抱阳光,任由阳光灼烧自己的皮肉,晒去满身血腥。
“今天阳光真好啊。”
他用被烧毁的面容露出从容优雅的微笑,缓缓步向前。
阳光下。
一柄黑伞冉冉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