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统率它们的主人。
可它只是未完成的產物,被中断的仪式无法支撑它站起,於是它像个罪人一样跪伏於此。
直到仪式彻底补完,它都只是死物。
如果仪式成功了,那么它將成群星最忠实的奴僕,让那些魔物变成不知反抗的待宰羔羊。
迈尔斯也就有支撑白湖城度过这个冬天的需要的钱。
不过弗兰终止了仪式,杀死了迈尔斯,白湖城现在危机四伏。
弗兰走上祭坛,在骸骨前蹲了下来。
“真是愚蠢啊。”
弗兰像是在聊天,不过没指望得到什么回应:“改变人类的城市只能靠自己啊,怎么能靠那些星星呢”
“自己有想要的东西就向星星祈求,那星星想要什么呢这几具尸体”
“总有一天会付不起代价的。”
在他说话的时候,周围的魔气匯聚,扭曲变幻著要化出魔物,保护它们的核心。
弗兰嘆了口气,嘆息声中魔气溃散,再也无法匯聚。
“真可怜啊。”
他站起身离开。
他身后的祭坛被层层遮掩,要不了多久就会重新变成无法踏足的禁地。
死亡並不是终结。
不止对弗兰,对某些別有想法的人同样如此。
当然,正常人会怕死怕得不得了,比如加入冒险者队伍,进入这座地下城的尊贵客人。
乌列此时正处在黑暗的房间里,蜷缩在杂乱的尸体中。
怀里抱著引以为傲的剑盾,希望从这家族的標誌中找到一丁点安慰。
他的肚子上破了一个大口,正在往外面流血。
他在发抖。
不一样和想像的完全不一样怎么会死这么多人,怎么会这么危险——
不是由精英冒险者组成的队伍,进行毫无意外的探索吗
现在怎么会全军覆没
队里的最后一个冒险者在布置结界之后力竭而亡了,现在他是这里唯一一个活人。
不是任何防御或攻击结界,在这样的地方那种东西毫无意义,结界的作用仅仅只是遮蔽气息和存在。
就算这样,也撑不了多久,那些凶恶的魔物一定会找到自己,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
死。
想到这个词,乌列浑身战慄。
身为剑盾家族“诺尔兰”的一员,乌列处在最优渥的环境,受到最优秀的教育,受到不知多少人的吹捧,说他是“剑盾家的天才”“诺尔兰的未来之盾”。
只是会有一些不知礼数的傢伙说他是“学院派”,是包装出来的“天才”。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乌列对自己有种盲目的自信,他觉得所有的舞台都是为他准备的,他只是缺少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一个让所有质疑者都闭上嘴的机会。
地下城,这种不受到家族和权力影响的地方,才能真正展现自己的天赋和实力。
无数冒险者的传说曾在乌列脑海中闪过,当然也包括近千年来最为传奇的那位,
从最低等的地下城中险死生还,到后来声名远扬,直面辉光,斩杀魔龙,终结风息之战..
乌列觉得自己体內流著躁动的血液,他需要展现自己一一尤其是最近,他的耳边听到的都是迈尔斯的事情。
这个比他还要年幼的少年伯爵普升了中阶,使用的还是暴怒领从不外传的暴怒卫队基础剑术,所有人都对此议论纷纷。
从他的血统。
到他的改革。
再到他和索菲亚安德鲁斯公女殿下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