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你不是去通知城里了吗不要浪费时间,快点过去.”
米兰达大声说著:“快点个屁!你看到四面八方都是什么东西了吗全是魔物!我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想让我去给它们塞牙缝就直说,不要找藉口!”
尤安茫然四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的决断只是让女孩去送死。
他低下头:“对不起。”
“知道对不起,就把保护我也加进天职里面。”米兰达咕嘧著抽出剑,“不要整天人民啊弱小啊什么的,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仓促之下组织起来的抵抗不成章法,没有立刻溃散几乎可以说是奇蹟,
而在暂时稳住阵脚之后,士兵们迅速巩固著阵线。
用血肉,用性命,用上指爪用上牙齿垒砌城墙。
战士顶在最前,斥候观察情况,魔法师和弓箭手重复著远程攻击。
无数次锻链,这样基本的阵型他们早就烂熟於心。
同袍倒下马上就有人顶上,听从命令填补防线挥剑廝杀,满地都是折断的长矛和扭曲的盾牌。
为了维持阵线,甚至没有时间悲伤。
踩著尸体捡起武器,血肉飞溅阵线不退。
身后就是白湖城的子民,他们无路可退。
魔物们不知死活,而他们悍不畏死。
一般的土兵不会有这样的素养。
但他们的主人曾是阿尔诺伯爵和白湖夫人,统帅著他们的是满口脏话却隨时可以为了普通人赴死的骑土托比,还有终日冷著脸却把薪资尽数分发给贫苦民眾的戴蒙德。
这些人是斯塔克家数十年来绕过教会和权贵所培养出来的真正心血,守护这座城市和这座城市的人民是他们的天职。
他们早就做好了付出一切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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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护好民眾,士兵將战线拉得很长,並非所有人都像尤安那样站出来,更多的是悄悄隱瞒位阶寻求庇护。
但总是有傻子冒出来。
在战线另一处,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初阶剑士被安排在临时的防卫点。
亚克举起了剑,他发现剑尖在打抖。
打抖的不是剑尖,而是他自己。
经歷上次的事件后,亚克终於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无能,保护弱小不只是口头的空话,更需要足够的实力。
他终究不是弗兰肯斯坦先生那样的人。
所以亚克来到这里,打算参加一次白湖盛典,之后就回到自己老家,老老实实帮家里干活。
可又碰到了魔物潮,又身子先於脑子,像个傻子一样站了出来。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明明自己曾经是治安官,明明自己入职时曾宣誓保护人民,可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总像个懦夫一样,浑身都在发抖。
亚克在心底怒骂著自己。
你他妈別抖了!
你都站出来了,就像个英雄一样,抬起头挺起胸站在这里!
你是治安官,至少曾经是!
可是身子还是在打抖。
不知该说幸运或者不幸,亚克没有功夫继续自怨自艾了,魔物已经涌了上来。
亚克没有功夫再去想別的事情,只是以他那粗浅的剑术奋力抵抗著。
三头,或者四头
亚克甚至连这简单的数字都记不住,和这些低阶魔物搏杀已经让他脑袋空白。
一个不注意,铁剑被打飞,魔物把他扑倒在地。
在这最后的时间里,亚克又有时间胡思乱想。
亚克发现一件令他高兴的事,在他要死的时候,他终於没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