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怎么了……”
“汉滩里的……墓……”李红山没有说出口。他想起墓子活埋了三个人。
李红山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那幽深的墓穴再次在眼前张开巨口。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墓……里面,苏隐、苏渊行,还有曹腊……他们,他们都被困在里面了。墓顶突然塌陷,我拼了命才逃出来……”说到此处,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无法言喻的绝望与痛苦,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内心的重压。
三叔的脸色骤变,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咔嚓声。他深知墓子的凶险,更明白李红山所经历的恐惧与绝望。屋内静得只能听见煤油灯芯偶尔爆出的噼啪声,与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交织在一起,更添了几分凄凉与不安。李红山低头,紧闭双眼,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墓室的黑暗、同伴的呼喊、泥土崩塌的轰鸣……一切的一切,如同梦魇般挥之不去。
“你怎么干这个呀……不学好的?”三叔听到苏渊行,曹腊的名字,心里先是一惊,厉声的问。
“我也是曹腊喊我去的,我在外面望风……有鬼……真的有鬼……”
“胡说……世界上那有鬼……”
“舅舅……我就进来喝口水……我走哩……”
“等等……苏渊行……曹腊都埋哈了吗?”三叔急问。
“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胡编的……我走了……有鬼……”李红山说着狂奔出庄门,像发疯的叫驴跑了。
李红山如同被无形之手猛烈推搡,身形踉跄地冲出庄门,夜色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而慌乱。月光斑驳地洒在他脸上,映照出扭曲而惊恐的表情,双眼圆睁,仿佛还能看见那些深埋地下的阴影。他双脚胡乱蹬踏着地面,溅起一阵阵尘土,喉咙里发出低沉而急促的喘息,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尖叫:“鬼……鬼啊!”这叫声在寂静的村庄上空回荡,惊扰了沉睡的夜,也惊飞了枝头栖息的鸟儿,它们扑棱着翅膀,发出阵阵惊恐的啼鸣,更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李红山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一串杂乱的脚步声,和空气中久久未散的恐惧与不安。
三叔愣在原地,目光穿过夜色,试图捕捉那已远去的身影,却只能捕捉到一片虚无。他缓缓转身,煤油灯昏黄的光晕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显得格外沧桑。屋内的一切似乎都沉浸在一种压抑的沉默中,连空气都凝固了。三叔的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摩挲着粗糙的掌心,仿佛要从中寻找一丝答案或力量。他缓缓踱步至窗边,凝视着窗外漆黑一片的田野,心中五味杂陈。夜风透过半开的窗棂,带来一丝凉意,却也吹不散他心中的沉重与疑惑。三叔的思绪如同被夜色吞噬,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而那颗心,依旧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三天后。
汉滩坡放羊的老汉发现了塌陷的墓子,发现了塌陷边上的桩和拴在桩上的麻绳,怀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