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摇曳,映照在他扭曲的面容上,增添了几分诡异与凄凉。他的手指深深嵌入青砖的缝隙,指甲剥落处,鲜血缓缓渗出,与青砖的冷硬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如同生命与死亡之间无声的较量。空气仿佛凝固,每一缕轻风拂过,都带来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份死寂中的惊悚。
苏渊行背靠着墓壁,身旁的墓壁上都是手指扣下的血印,两手紧扣,血肉模乎,手指尖尖都扣没了,眼睛睁得圆圆的,快要蹦出。
这是他生命最后时刻将手指紧紧抠入墓壁的青砖之中,指尖早已不见,只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深深嵌入砖缝,这是生最后的挣扎印记。他的双眼圆睁,眼眶中布满了血丝,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与恐惧尽收眼底,又或是试图从这绝望的深渊中寻得一线光明。这是他与死神进行无声的较量,坚决而悲壮。
众人看着心痛而惨烈。三叔发现了半截胳膊,拾起那半截胳膊,招呼众人抬上苏隐父子的尸体撤离现场。
三个人的尸体停在了汉滩坡。
郭翠英爬在苏渊行的身上大声哭喊:“老天爷啊……我可怎么活啊……”
郭翠英的哭声在空旷的汉滩坡上回荡,她双手紧紧抓着苏渊行冰冷的衣襟,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一丝温暖,不让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彻底吞噬她的心。她的脸庞因过度的悲恸而扭曲,泪水早已干涸,只余下两道深深的泪痕,在尘土与悲伤中勾勒出无尽的绝望。她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如同在撕扯着心底最痛的伤口。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只有她的哭声,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却又那么无力,像是在向这残酷的世界做着最后的控诉。风,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沉重,轻轻拂过,却带不走丝毫的哀愁,只留下更加深重的孤寂与悲凉。
三叔把那半截胳膊对在了曹腊的残缺处,拉起堂妹郭翠英:
“起来吧……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起来吧……再不了嚎了……赶紧了着发送人吧……”宝月说着和三叔扶着妹妹安慰着。
李红山经医院检查,吓成了神精病。
曹腊没结过婚,只能架火烧尸,曹腊的父亲也不管,众人架起柴火丢在汉滩坡崖沟里直接火烧了曹腊。
郭翠英发送了苏隐父子,卖了家产,带着三岁的儿子上了新疆。苏家湾的人都说她是盗墓贼的女人……人们才知道苏隐家的富,是挖墓子富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