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都没个说亲的登门。
最后只能招赘了袁新刚。
虽说两口子过得也不错,袁新刚不善言辞,但为人老实本分。
可养老女婿的身份,在村里还是让人瞧不起。
杜巧看着丈夫出门都耷拉着脑袋,心里能不难受。
厢房这边,杜立德也起来了,看着被宋银枝带进来的杜鹃,还有外孙女,先是一愣,接着便恼了。
“他又打你了?”
杜鹃此刻头散乱,脸上带伤,那双本应该明媚的眼睛,仿佛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生气。
更让杜立德心疼的是外孙女,瘦瘦小小,面黄肌瘦的。
“到底咋回事,你倒是说话啊!”
杜立德知道杜鹃在何家过得不好,可毕竟是二婚,还带着个孩子。
纵然日子难熬,人家能容得下他们母女,就算不错了。
杜鹃之前几次回娘家,也曾偷偷和宋银枝说过,男人动手打了她。
可混日子,马勺还有不碰锅沿的。
但这次眼见杜鹃被打得这么重,杜立德忍不了了。
“他嫌我生不出孩子。”
只一句话,眼泪便像决堤一般滑落。
“她妈说我是不下蛋的鸡。”
说着,杜鹃将袖子卷起来,胳膊上满是青紫。
“都是他妈掐的。”
如果只是自己受委屈,杜鹃也就忍了。
可今天只因为庞丽在吃饭的时候,夹了筷子鸡蛋,男人就要对孩子动手,杜鹃再也忍不下去了。
护着孩子的时候,推了她婆婆一把,结果就……
“爸,妈,我实在受不了了。”
越说越委屈,杜鹃不禁失声痛哭。
看着闺女的样子,杜立德怎能不心疼。
可是……
“你有啥打算?”
“我要和他离婚!”
离婚?
这才结婚多久,又要离婚?
杜立德这下犯了难。
这年头,离婚再婚本就容易遭人非议。
杜鹃已经是二嫁了,再离婚,还不得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
不光是她,家里也跟着丢人。
“鹃儿,离婚咋能随便说,两口子过日子还不都是这样,忍忍就过去了,孩子的事急不来,你又不是不能生。”
杜鹃要是不下蛋的鸡,庞丽是到哪来的?
“我去说说你男人,让他给你赔个礼,日子……还是得过啊!”
宋银枝心疼闺女,可杜鹃要离婚,这事她也不赞同。
“鹃儿,你爹说得对,大女婿我看着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动手肯定不对,让他立个保证,以后再不打人了。”
“不光要保证,他们家也得有能做主的出面来赔礼才行,鹃儿不能白挨打。”
杜鹃听着,感觉一颗心瞬间凉透了。
本以为娘家是她的依靠,可是听着父母的话,好像她受的委屈,只需要一句道歉就能揭过去。
转天,李天明去村口工地的时候,正好撞见何老四骑着自行车,带着一帮人进村。
“何主任!”
“天明,去工地啊?要说咱们大柳镇能有今天,真是多亏了你,我们也帮不上啥忙!”
呵呵!
帮忙就算了,只要别添乱就行。
“您这是……”
连男带女,连老代少十几口子,不会是憋着来打架的吧?
其中有一个身形壮实,三十来岁的男人看向李天明的目光明显带着不善。
“嗐,说起来都丢人,长青他们两口子拌嘴,把媳妇儿给气跑了,我们过来赔礼。”
长青?
何长青!
杜鹃的男人,难怪看他的眼神那么怪。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