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越的马嘶声中,齐天平笑道:“宁兄,你就狠得下心?美女环绕,温柔故乡,齐人之福呐!”
宁长安笑道:“不可贪,不可贪!佳期虽如梦,终有梦醒时。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一个男人,如果沉到美色里面,泯灭了志向,那就不值的爱了,也不可爱了。”
齐天平深为赞同,点头笑道:“你看事情果然有一种智慧,心中非常清楚。的确,一个人不能迷失本心,即使身在如何美好的环境之中,也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需要做什么!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
宁长安大笑道:“你除了报仇,又想要做什么呢?”
齐天平摇了摇头道:“我确实不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至高理想,能够成为自己毕生去冲击的目标。追求武道极致,这算是一个,但却不能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有时候总会感觉到空虚,感觉到虚无缥缈!”
宁长安曾经也有过这种感觉,能够理解,认真道:“那是你的心中还没有信仰,没有使命,所以你才会感觉到有些目标十分高原甚至是伟大,却仿佛空中楼阁一般,越坚持越觉得不现实。”
齐天平一愣,沉声道:“信仰?使命?”诚然,他的确没有。从前,他习武练功,是因为挚爱,凭的是一腔激|情热血,但随着年岁渐长,一切的一切都已成为习惯,似乎那种激|情已被消磨干净。不过后来,他发现了不共戴天的仇家,仇恨的力量便支撑着他前进,不断的努力。到达现在,他遇到了宁长安,实力突飞猛进,感觉到要不了多久,就能为父母报仇雪恨。所以,一些问题也便在他的心中浮现了出来。报仇之后,自己又拿什么来激励自己不断的前进?自己追求武道极致的动力又在哪里?
此刻,宁长安向他提及信仰和使命,立刻引得他开始思索起来。
不过宁长安也只是微微一提,并没有向齐天平灌输一些什么思想,去给他洗脑,只是埋下了一颗种子。他相信自己能够潜移默化的影响他,最终让他明白那种信仰和使命,并且也把那种革命的信仰和使命在他的心中建立起来,那么以后他们也就是是志同道合之人了。
这需要一个过程,强求不来。
两人一番说话,快马疾奔已经出了永安府,朝着大辽省而去。
天地苍茫,雪满乾坤,两匹快马飞奔而去风驰电掣。
待到宁长安和齐天平二人远去,几道身影方才从永安府向外而去,跟随着二人的雪上马蹄痕迹,扮作一队商旅,跟了上去。
这些人自然是大师楼的安排,只不过伪装的十分到位,让人看不出破绽。而在这一行人出得永安府之后,从几座酒楼里面也陆陆续续的跟出来一些人,好像是江湖上的浪子,无家可归,客居他乡过大年,十分的不得志,三五个一群,到了开年,又要为了生计开始有所动作,看路线,竟是也要往大辽省的方向而去。
这个时间,这个地方,这条路线,这么几个人就显得有些让人怀疑了。不过这一行大概七八人,行动懒散,漫无目的,走走停停的,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更加的让人生不起怀疑。
总而言之,以宁长安和齐天平打头,这么三伙人,前前后后,都在往大辽省的方向而去。
宁长安此去大辽省,就是为了杀三个人,并且拿回一样东西。
那三个人,和当年抢夺通脉图的事情大有干系,必须要一一找到,逼问出当年的一些同伙,找到更多的线索。
毕竟,单靠宁长安身边的这些人给他叙述,说的那些讯息还是远远不够的,只是相当于给他提及了一个事件经过,给予他一些线索,乃是一个大概,其中具体牵扯到哪些人,到底最后逼迫死李明珠和宁盛道的人到底有哪些,还需要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