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好了？”

“她不愿意催眠。”

金翠觉得眼前一花，她奔向屋里，“小芸，我可怜的女儿啊！”

秦可并未离开。

徐栋站在门外，与她对视一眼，那一眼带着安抚。

屋里哭声时断时续，还有金翠的询问，问小芸为什么要拒绝催眠。

厨房里，两个小脑袋朝这边伸。

是一高一矮两个男孩，大的看着十岁左右，小的六七岁。

两个孩子眼神怯怯的，却又带着好奇。

秦可朝两个孩子招手。

她身上有一股天然的吸引孩子跟动植物的气息，小男孩仰头看向哥哥，被弟弟这样看着，大点的男孩鼓了鼓勇气，牵着弟弟过来。

秦可从口袋里掏出四颗糖，一人两颗。

两个孩子接了糖，小声道谢。

大的孩子问：“姐姐，我大姐她能好吗？”

他还小，不知道大姐到底生了什么事，大姐找回来后，父母商量事的时候也总让他跟小弟先回屋，他前天跟昨天都悄悄无看过大姐。

大姐瘦了很多，一直在睡觉。

“能好。”

她刚才既然能问出那样的问题，就说情她现在脑子是清醒的。

她比父母想象的要坚强的多。

大男孩终于笑了，他松开小弟的手，飞快地跑回屋，再出来时，手上拿着一个断了翅膀的飞机模型，“这是我捡的，我最喜欢的玩具，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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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不过我不能拿你的玩具。”

秦可揉了揉他的脑袋。

而后半蹲下来，看着他，问道：“你以后想做什么？”

这几乎是所有孩子小时候都要被问的问题。

“我想当开飞机的。”

提到理想，男孩眼睛亮晶晶的。

“为什么？”

秦可又问。

“保家卫国。”

这声音极响亮。

这话让站在门口的徐栋都侧目。

秦可从男孩的面相看出，他将来真的做到了保家卫国，却也在最春风得意的年纪，一次飞机故障，他为国牺牲。

“你信我吗？”

秦可问他。

虽然是第一面，男孩却对秦可很亲近，他点头，“姐姐，你是好人，我相信你。”

虽然他不知道大姐到底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知道这个姐姐是救出大姐的人。

“那你带着这个。”

秦可将早准备好的平安符递给男孩，“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取下，能不能做到？”

“能！”

男孩重重点头。

秦可又摸了摸他的脑袋，“真乖。”

一旁的小男孩也伸出手，“姐姐，我也想要。”

“你不需要。”

秦可说。

小男孩瘪嘴，眼圈开始泛红。

秦可不会哄孩子。

徐栋这时走近，他低头看小男孩，“你是男子汉大丈夫，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我从小就没哭过，我也不跟人抢东西。”

很显然，徐栋也不怎么会开导孩子。

“你流血了吗？”

男孩吸着鼻子问。

徐栋点头，“流了。”

“我小时候跟人——”

‘打架’两个字没说出来，又拐了个弯，“跟人出去玩的时候滚下高坡，头撞到石头上，血都把眼睛糊住了，我都没哭。”

“真的啊？”

小男孩也忘了抽噎。

“骗你干什么？”

小男孩抹了一把眼睛，“那我也不哭了。”

“你不光不能哭，还得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以后保护你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