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凶手的村民,继续道:
“你可以恨他们,也该恨他们,即使有太多不应该,他们也是凶手,双手皆沾了血,纵然让他们偿命也是天经地义。”
“可…可是……”
石头下意识出声,他无法反驳这些话,就是下意识觉得……好像罪不至此,可他又想到,这种认知又取决于小娥并没有在龙轿中,如果在的话……
“他们固然可恨,但除了恨以外,你更要可怜他们,若有选择,没有人会愿意这样做。”
话落,四周的梦境发生变化,倒映出了一幅幅画面,是龙祠内抽签时的麻木,是老者诉说时的痛苦,是蛟龙扬言吃了便吃了的讥笑。
“今日,授你道法。”
“愿你能让他人少生此恨,少生此恶。”
“若能修出个名堂,那就去管管吧。往东走,不出百里,便有一山,藏有一彪……往南走三百里……往北……往西……,再远,就看你的本事了。”
“若修不出什么名堂,就练练祈雨之术,天天浇水,也好。”
许平秋将手轻抚在了石头……又或者说齐道先的头上,神藏悉数传之。
随后,他的身影逐渐变得虚幻了起来,就连声音也是如此,变得虚无缥缈。
这令石头感到一种不妙,但他不敢去打断许平秋的话,生怕这一打断,便连交待也交待不完了,只顾着抬手,拭去眼中的泪花,想要看清许平秋的样貌。
“看不清才好,此经……”许平秋想起了当初取的那长的要命的名字,哑然一笑,难以说出口,便简化了。
“此经名曰……太初开天经。”
…
…
“那我还能见……”
石头还想说什么,脱口而出,却发现自已早已不在河边,注视着血河流淌。
大梦初醒,此刻出现在自已眼前的,是自家屋顶。
石头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了,茫然了片刻,他才猛地起身,出门四下张望着,可却并没有寻到什么身影,只看见了说好偷偷溜过来找自已的小娥正趴在门槛上熟睡。
艰难的将小娥弄到屋里,石头缓过神来,心中还是有阵说不出道不明的迷惘失落。
直到,他的余光忽然瞥见了床头上,不知何时被放了一个小巧精致的袋子,自已一开始竟没有察觉!
久久无言后,石头只是朝着储物袋,默默行了一个三跪九叩……
…
…
收回注视。
许平秋眼中世界正逐渐放缓,失去色彩,由远至近,陷入了一片黑白暗淡中。
崩碎的千秋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迸发出熠熠光辉,像是互斥,又像是暗流涌现,终将许平秋吞没。
在失去感知的前一刹那,许平秋敏锐的发现了一个‘异样’,这一瞬,无限的短,也无法被察觉,可同样的,这一刻亦又无限的缓慢,使得这短的不能再短的一瞬间,松弛到近乎永恒。
如此矛盾中,万物万物交织,因果缠绕,以一种不可知、不可见、不可觉的方式展现而出,如一张张册页,崩塌、压缩、仿若一本随意翻看的书籍,甚至……可以涂改?!
“这倒是合理,前面是逆转岁月,眼下则是操纵过往大势,改写历史……”
许平秋似有明悟,但他能影响的不多。
如果说‘时间’是一幅无休止,无尽头的无限画卷,许平秋只能在自已刚刚经历过的,那微不可查的一部分上进行涂改,并且落笔……需付代价!
只不过许平秋还是落笔了,因为在这段岁月中,还有一道从未来硬生生连过来的线,并且若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