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到最后反而给自己增加了工作量,不由得愁眉苦脸起来。
“阿嚏!”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要被捉婿的罗怀言结结实实地打了几个喷嚏,连忙将身上的大衣紧了紧。
马车之中,一身青衣短打小厮打扮的苏宽低声说道:“二郎君还是莫要如此经常的抛头露面了,临安的人精不少,到时候被人盯上就不好了。”
作为锦衣卫在临安的最高指挥官,罗怀言如果按照文学中塑造的形象,那就应该是整天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中,蜡烛都舍不得点上两根。
说话的时候阴恻恻的,而且哪怕见最为亲近的心腹,也得隔着三层屏风交流,每时每刻都有阴影傍身,犹如名侦探柯南中的凶手小黑人一般。
但实际上,这种做法反而最容易露马脚。
因为罗怀言无论如何都得去见部下,与部下商议一些工作。
试想一下,一群精壮汉子在一个小黑屋进进出出,小黑屋的主人还是个俊俏少年郎,过不了两月,罗怀言的艳名就要传遍整个临安城了。
因此,一个来自北方的商人子弟反而是最为好的掩护身份。
一方面,身为商贾,就不得不与各方势力三教九流打交道,也一定会聚集一群青壮人手。
另一方面,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全世界各地的商人在宋国可太多了,泉州甚至发生过拜火教阿訇与基督教商人之间的小规模圣战,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无妨,即便有人察觉到我可能有些来头,也只会觉得我父兄乃是有些说法。”罗怀言指了指自己笑道:“我的年纪就是最好的掩护,不会有人相信十几岁的孩子能做大事的。”
苏宽也只是提醒了一下,随后就说起了其余事情。
“二郎,我已经探查明白,鹧鸪这几日乃是找了个姘头,夜夜笙歌,方才误事的。”
罗怀言皱眉:“鹧鸪每月的饷银都送到山东家中,每月只有一点例钱,哪来的姘头”
苏宽摇头:“正在查。”
罗怀言立即说道:“不要查了,你带着你的人手,趁着还没关门立即出城,打着进货的旗号,去彭泽庄。”
苏宽立即低声应诺,随后干净利落跳出了车子。
罗怀言从怀中掏出半块碎银子,从马车窗子中伸出手,递给了随行骑士:“老郭,将此物递给瓦子街顺行号旁的大饼铺子,就说我明日要吃核桃酥饼,让他们早做准备。”
唤作老郭的骑士立即拨马离开。
罗怀言又用炭笔在纸上画了一个鬼符,装在信纸中递给了另一名骑士:“老王,你去把这封书信给苏记皮货的老赵,就说淮北书信来了。老娘舅只剩最后一口气,想要见见他,明日一早出新开门。”
骑士接过之后,再次拨马离开。
罗怀言闭目养神在心中盘算着是否还有疏漏,直到回到自己居住的那套小院中,方才睁开眼睛,对着迎出来的一名雄壮武士说道:“天鹏,这几日多做准备,随时可能有最坏的情况。”
唤作天鹏的壮汉嘿嘿一笑:“小郎放心,有俺程大鸟在,千军万马也要把小郎带出去。”
罗怀言笼着手摇头失笑:“大郎君既然已经给你改名叫天鹏,就莫要唤之前的名字了,前途远大之人,总该有个响亮的名字。”
程天鹏再次嘿嘿一笑,对着院中的几名武士使了个眼色,就一起去准备兵甲马匹去了。
片刻之后,罗怀言换了身衣服,独自来到街角一处汤饼店,唤来店家给自己来一碗羊头汤饼充饥解酒。
此时,正是华灯初上,上元佳节最为热闹的时候,今夜没有宵禁,无数百姓扶老携幼从家中走出,看烟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