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以应对完颜雍。”
刘淮终于来了兴趣:“那以梁先生之见,咱们应该去截杀金国与宋国议和的使节吗”
梁肃则是转移了话题:“大郎君,我听闻你将完颜雍派出的使节捉了是吗”
刘淮笑了一声:“正是,那厮唤作高忠建,似乎还是什么高官,在渡淮河到涡口的时候,被我军大将直接在河上擒拿,此时已经被押到了沂州,明日就会被明正典刑。怎么,莫非梁先生与他有旧想要我饶他一命”
梁肃摇头:“非也,完颜雍与完颜亮是不一样的,完颜亮夹在数方之间,如果不能与宋国议和,就不会挑起大战全力争夺晋地;而完颜雍若是能与宋国议和,则会休养生息,以稳妥为主,毕竟大势是在他的那一方。”
刘淮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全力阻挡完颜雍,而要推动完颜亮与宋国的议和”
“正是如此。”梁肃沉声说道:“若是可能,我甚至想要建议大郎君与完颜亮相约不战,以此来让完颜亮与完颜雍尽快开战。”
刘淮点头复又摇头:“梁先生,我绝对不会与金贼议和,哪怕只是粗略的口头协议也不成。山东义军来源过于庞杂,若是议和,有了妥协,说不得就会从内部被瓦解。”
“抗金乃是山东义军的根基,万万不可动摇。”
梁肃连忙称是,顿了顿方才继续说道:“那我猜测大郎君的谋划应该是等待时机,夺取徐州一线,从而背靠宋国,以凭借大河南北运兵,来进行北伐。而这个时机应该会很快出现。”
刘淮点头:“若推算不差,应该是徒单贞被拿捏住,这三万精兵无论要归哪一方,都要撤走,到时候就是咱们的机会了。”
梁肃感叹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随后正色说道:“但其中风险也不可避免,比如宋国来争抢地盘;比如有一个有担当的去统合这三万户,先来打山东;再比如完颜亮与完颜雍真的能够相忍为国,先对付外敌。那么徐州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总的来说,经过这几年大战,靖难大军与忠义大军都太疲惫了,未来两年无法集结主力,只能有数千兵马机动,正是咱们最虚弱的时候,谁都有可能咬一口,还得用四两拨千斤之法。”
说道这里,梁肃看向了刘淮,欲言又止。
刘淮见到对方这番表情变化,温言说道:“梁先生但说无妨。”
梁肃深吸一口气:“虽然接下来的言语有挑拨离间之嫌,但我有一言不吐不快,接下来两年,大郎君最应该防备的,却并不是金国宋国,而是耿京耿节度。”
此言一出,一直在旁边作鹌鹑的梁球也哆嗦了一下,屁股向一旁挪了挪。
在此时就说这种话是不是过于交浅言深了一些。
刘淮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沉声说道:“莫非我没有回来之时,梁先生发现了些端倪”
面对如此询问,刚刚还十分自信的梁肃却沉默起来,仿佛再次陷入了迟疑之中,不过片刻之后就沉声说道:“我们弟兄二人来的时候,路过了东平府,我们二人也只是走马观……耿节度那里,似乎过于注重军事,而不注重民事,有些不妥当。”
“大郎君,养兵就是为了作战的,如今耿节度又往哪里打呢要么是徐州的、要么是汴梁、要么是大名府,可这三方都有金国的重兵把守,哪里是那么简单就能攻下的他们还是有可能来攻沂州与益都府的。”
刘淮想了想,突兀笑道:“依照梁先生的意思,我等与天平军终于从同舟共济到了同床异梦,马上就要同室操戈了吗”
梁肃也笑了:“大郎君这番话说的倒是精辟,可这毕竟只是我的一家之言,做不得准。没准也是耿节度没有多想,只知道屯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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