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克隆马格努斯惊讶地插话。

“是的，”使徒肯定道，“虽然这种自我意识并不像我们人类或灵族这般人格化，更像是一种庞大的，维护自身存在与运转的集体本能和规则聚合体。

自从古圣陨落后，网道的意识就开始逐渐衰弱、沉睡。

古灵族沉溺于极致的享乐与堕落，并未投入太多精力去维护网道，反而将其视为理所当然的工具和避难所。”

“这也使得网道在漫长岁月中，对抗来自亚空间的外部侵蚀时，往往只能依靠本能的、被动的、局部的反应，无法有效地统一协调整个网络的力量进行防御和自愈。

但在网道盾构机被重启、并与网道核心重新建立连接后，这一情况开始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马格努斯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也是逐渐开始了解到网道盾构机的强大之处。

这件古圣的神器不仅仅能够高效开拓新网道，更是能够激活网道的自我意识。

“这就像是…给一个沉睡多年，重病缠身，命不久矣的巨人，强行注入了活力并唤醒了他的主观意识。”使徒用一个生动的比喻解释道。

“一旦巨人的意识苏醒，他体内的免疫系统和新陈代谢就会开始高效，统一地运作，自然能产生强大的抵抗力，清除病灶，修复损伤。”

“而无比庞大的无间网道，正是因为其本源意识的逐渐苏醒，才开始带着明确的目的性，主动地净化体内那些被污染、占据的区域，打通那些因各种原因而阻塞断裂的网道支线。”

“至于那些盘踞已久，异常顽固的‘病灶’区域……帝皇麾下那支专门为了网道而组建的强大军团，会以最高效率抵达，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清扫一切亚空间恶魔、野生网道生物亦或是黑暗灵族残余。”

“如今，网道已被帝国视为不容有失的战略命脉和神圣疆域，而网道本身，也因为盾构机被人类掌握、并感受到人类修复它的努力，而对人类帝国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宽容和接纳态度。

两者之间，正在形成一种奇特的、互惠互利的共生关系，推动着一切向好的方向循环发展。”

克隆基里曼听完之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那总是忙于计算和规划的头脑，似乎也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过于庞大的信息。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在我们的记忆中，帝国还在为每一颗星球的归属，每一条航道的安全而浴血奋战。

而现在，帝国竟然已经开始修复并掌控古圣的遗产，甚至能与这遗产本身建立合作关系。”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钴蓝色的眼眸中倒映着网道流光溢彩的壁障，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却又属于人类的美好未来。

“今非昔比……这个词用得再恰当不过了。”

克隆荷鲁斯低声附和，他的心情更为复杂。

作为曾经的战帅与大叛乱发起者，他记忆中的帝国既是强大的银河征服者，但也隐藏着致命的内部裂痕。

而如今听闻帝国不仅度过了最黑暗的时刻，甚至还走上了如此超乎想象的发展道路，一种混合着欣慰、羞愧和强烈错位感的情绪萦绕着他。

“我们这些老家伙，记忆还停留在军团和大远征，一下子要接受这些，脑子确实需要转个弯。”他苦笑说道。

而克隆马格努斯，则陷入了更深的沉默与懊悔。

使徒描述的那幅宏伟蓝图——人类安然行走于网道，甚至与之共生，这本就是帝皇最初的梦想，是避免依赖危险亚空间的最佳途径。

而这一切，似乎都毁于……毁于他当初那一道鲁莽的，试图警告父亲关于荷鲁斯叛变的灵能通讯。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