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淡淡,有形无质,太乙神咒念起,天上风雷不惊,只是少有几丝黑光闪闪,远不如老祖所说风雷交击,天崩地裂之势。朱实心下失望至极,收功执剑半跪于地,心里意念难平。
便在他意志消沉之际,突然感到空气中一紧,一股猛烈霸道的肃杀之气自祖师小庙前荡然而起,就好比当日初来小庙之前,所遇到的那股凌厉杀气从石堆里透来,里面便似有刀斧箭失往外射出一般,朱实直感到头皮一麻,似乎空气中有如万剑挥舞般裂卷而出,眉间额头之上,一道道厉厉寒气射来,又像是被一双刺射人心的眼睛狠狠盯着,祖师的神庙前,俨然出现了一位杀伐无双的大豪杰,正用那翻云覆雨的绝技,去开山劈河,横扫一切。
朱实心里一惊,这土坑中就只有自己,这股杀气从何而来?正要运起太乙门玄功相抗,想到两年前也是这样一股杀气从阵中发出,这种凌厉至极的杀气定然便是祖师爷爷生前布入阵中,想不到祖师爷爷死去百年,犹自留下无双杀气,这等气魄世上又有几人能比?想到这里,心里突然一动,对了,我所习之功为祖师爷爷自创,他能使出这功法的威力,便是仗着自身凌然无比的英豪杀气,才有这等威势无比的功法,我朱实天生哪有半分的英豪之气,只不过是个装傻卖乖的小人物罢了,心里只有一团与人不争的和气,哪里及得上祖师爷爷决绝果断,一无所惧又性烈无比的大人物气派,我与祖师爷爷哪有相似之处?难怪我练不成这高深功法。
他心里一想到祖师爷爷英武不凡,自己相貌平平,跟英武之气沾不上半点,不禁洒笑起来,朱实啊朱实,你天生就是这般不出众,同门师兄弟个个惊才俊朗,唯有你长得这般模样,这辈子哪有你一展风采的机会,玉真门里的师姐妹,又哪个会瞧上了你?
一想到玉真门的师姐妹,一想到老祖身边静可师姐那美可憾人的模样,朱实胸中一股与生俱来的渴求之念油然而生,想到祖师爷爷当年与明珠老祖隔着辈份,也要和她在一起,只要心中所喜,心中所念,哪管什么世俗礼仪?哪管他什么天地不容?
第一眼看到静可之时,便有此之心,若是能像祖师爷爷与老祖一样,有缘能相守一场,就算天诛地灭,与世为敌,自己也毫无怯意,这一念生来,他心里一片光明大彻,自己既然承了祖师爷爷衣钵功法,哪能没有祖师爷爷一身豪气,自己丑又怎么样?平凡不才又怎么样?只要祖师爷爷这柄剑在手上,便要与这天命斗上一斗!
他越想越是激动,眼前静可影子闪现,身边祖师凌厉杀气围着,体内那股压抑多年的不屈之心,再无隐藏,想到自己双亲不在,一身孑然,本无所绊,以往为图一安,庸庸碌碌多年,同门之间都不敢争胜,从现在起,便决心不再甘于平凡,勇于争雄,不憾人间一趟。
心里如波涛浪滚,腑内太乙混元之气激荡起来,直透四肢百骸。他眼前突地一花,却看到祖师爷庙前杂乱错致的那些石堆巨上面,刻着太乙门里的那些高深法诀符文,好像活过来一般,一个个自石堆上立起,隐隐约约的变成一个大大的太极阴阳图来,罩在自己头顶。手中古剑一横,仿佛此刻就面对面的站在活生生的祖师面前,正领略着祖师爷爷一剑横九洲的伟岸气势,也仿佛祖师爷爷在讲着他横行天下的无敌之境。
朱实心一动,四肢百骸更是好像有所感应,只觉得内腑里面,一股滔天真气破境而出,绵绵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