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末的维森特山口,湿润的山风卷着松针掠过粗粝的花岗岩墙面。
而越过松针,在成片的深黑绿的树林后,便能看到皑皑的雪山之顶。
阳光被冰雪反射,看久了甚至会眼睛疼。
这别墅是典型的山地样式,厚实的圆木用方钉钉好,中间留出猎狗睡觉的走廊。
厚重的橡木梁屋内探出来,梁上悬着几条风干的熏肉与一篮松果。
在窗台密集的陶制酒瓶后,则是蟹黄堡大君翘首以盼的脸。
当听吱呀吱呀的车轮声响起,他立刻一个箭步冲到门口。
“嘉莉阁下!可算把您盼来了!”
司邦奇大君约莫五十岁年纪,头发有些花白,却是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
笑起来时眼角的纹路挤在一起,只是那笑意没到眼底,掌心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湿汗。
“好久不见,司邦奇阁下。”
背手点头,嘉莉从他身侧往里走,目光扫过客厅。
墙上挂着幅巨大的猎鹿皮,鹿眼还嵌着诺恩出产的宝石珠子。
桌上摆着陶瓷茶具与银质餐具,茶盘边上还堆着好几张揉皱的《真理报》。
这几日大君没少对着报纸哈气。
“司邦奇大君倒是会选地方。”嘉莉摘下兜帽,语气平淡“这山间的度假别墅,倒是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