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左路分团统领盖尔睡眼惺忪,灰白的头发乱七八糟地炸毛。
他强行用手托着脑袋,才没有一头攒到比头盔还高的文书中去。
对于一个七十多高龄的老人家,尽管有着呼吸法加持,连夜起床处理军务还是太折磨了。
“……根据我参与过的千河谷战争来看,对方至少有五百人。
到目前为止,在我返回时还没见到任何同伴,烽火也没点燃,我猜测这是大规模袭击的开始……”
在桌子的前面,满身血迹的皮埃尔忐忑不安地说着。
脑袋一点一点地,盖尔手指在一卷破旧油腻的《法兰军队典章》上滑来滑去,眼睛半眯着,像只刚睡醒的老猫。
“你是逃兵吧?”
“啊?”盖尔的第一句话,便让皮埃尔愣在了原地。
“烽火没有点燃,你自己跑回来了,属于是逃兵啊。”
“不是,我,我,我是为了回来报信啊,怎么能算逃兵呢?”
“自己去看《法兰军队典章》第五章第七条,你没有尽到职责,没什么好说的,卫兵,拖走吧。”
“阁下,阁下……玛德,你个老糊涂,老子可以不回来的你知道吗?我回来就是希望打胜仗!
跟你这种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打胜仗,你肯定会输!”
逃兵皮埃尔的怒骂跟着他一起被拖出了帐篷,一旁的卫兵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