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发完了可能才察觉有点不合适,她赶紧又撤回,然后发了个捂脸的表情。
夏时只当做没看到,跟她说傍晚若有时间,可以来家里。
陈晨一口就答应了,随后又东拉西扯两句,聊天也就停了。
她这边手机刚放下,谢长宴就开口,“跟谁聊,聊得这么开心。”
开心吗?
夏时后反劲,她好像确实是在笑。
她哦了一声,“陈晨啊。”
谢长宴说,“在群里聊的。”
他没看到聊天内容,但是偷瞄了好几下,看到了群名称。
之前他可是翻过夏时手机的,对那个名称记忆犹新。
夏时说是,而后砸吧着嘴,“约了她晚上来家里。”
她说,“要么你约许小姐也来家里得了,反正大家都认识,到时候你们谈工作,我和陈晨聊别的,结束了她们还能一起走。”
谢长宴想了想,觉得也行,“那晚一点我跟她说。”
车子一路开去律所,他们到的时候,曹桂芬和夏令已经在了。
在一间办公室,母女俩并排坐着,表情不相同。
曹桂芬有些恍惚,夏令则是满脸的愤愤不平,在夏时一进门的时候,她就站起来了。
不过随后看到谢长宴,她又恨恨的坐了下来。
律师已经在了,见他们人到齐,也就把遗嘱拿了出来。
遗嘱装在牛皮纸袋里,有封条。
律师先是声明了一下,夏友邦立遗嘱的整个过程合法合规,有人员见证,也录有视频。
医院那边也有见证人,当时他精神状态良好,场面也并没有任何与遗嘱有关的利益联系人在,所以这份遗嘱合法有效。
夏令把头别向一旁,“行了行了,赶紧公布吧。”
之后牛皮纸袋子被打开,遗嘱取出。
夏时在律师读取内容的时候看向曹桂芬。
曹桂芬明显没有听内容,只垂着视线。
她应该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但状态实在是不好,脸色蜡黄,坐在那里佝偻着身子,早没了从前的端庄富贵。
她穿着长衣长袖,有些不自觉的拉着衣服遮挡自己。
夏时又将视线转到夏令身上,夏令谁也没看,抱着胳膊,律师读一句她气的一个深呼吸。
想当初她和夏友邦闹翻,从夏家搬走,东西并不多,一个皮箱全装满。
她拖着行李箱往外走,夏令还追了出来,手里拿着个盒子,说是她忘带走的。
她递过来,故意没拿稳掉在了地上,盒子散开,里边是一对耳环。
是个牌子货,但也不算多值钱。
夏令那句抱歉说的不痛不痒,然后说,“快捡起来吧,离了夏家,你以后可能就再也戴不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了。”
她还笑着,“真是蠢,你这么一走,以后夏家的东西可就都是我的。”
说完她又像模像样的拍了自己的嘴一下,“说错了,你不走,以后我爸的东西也都是留给我的,你跟你妈一样,什么都得不到。”
这话此时送给她倒也算应景,之前曹桂芬离婚即便不是净身出户,得的那点东西也少之又少。
如今夏令跟她妈一样,什么都得不到。
遗嘱念完,律师将遗嘱对着他们展示了一下,说是有复印件,若有异议,可以查看。
夏友邦名下的东西还挺多,老家伙挺能藏,有些资产别说是夏时了,连曹桂芬和夏令都不知道。
夏令站起身,“我也是他女儿,凭什么东西一点不留给我,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