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在江城周边的路口都安排了人蹲守。
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机场高速路口和车站更是一切正常。
谢疏风没有了正经的身份,依着谢长宴对他的了解,既然安排到了这一步,他肯定会准备个假身份,方便行动。
这种本身就不是很好排查,他只能让手里的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又挨个给了钱奖励。
三天过去,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倒是三天后的上午,苏文荣打了电话过来。
她是打给谢应则的,电话一接通就哭了,让谢应则过去接她走,说日子过不了了。
除了她的哭声,那边还有沈继良的叫骂声。
断断续续,被哭声遮掩,听不真切骂的是什么。
苏文荣边哭也边回怼两句,同样不是好听话,骂沈继良窝囊废,说他这辈子只配吃软饭,软饭也吃不明白。
谢应则皱眉,并不是很意外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苏文荣之前给他打电话,话里话外抱怨日子不好过。
他那时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问,“怎么了?”
苏文荣继续哭,说沈继良对她动手了,扇了她巴掌,她不要跟对方过了,她要回江城。
电话里传来沈继良的怒吼,“走,你走,你赶紧走,你现在就给我滚,我也是瞎了眼了,居然为了你这种女人放弃一切。”
随着他的吼叫,应该是砸了东西,那边又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苏文荣不甘示弱,也扯着嗓子往回骂。
她说租住的房子还是她掏的钱,她走了也会把房子给退了,让沈继良无处安身。
然后沈继良就说自己卖股份卖固定资产的那些钱都给苏文荣了,让苏文荣还给他。
苏文荣则说那些钱现在都在曾琼兰手里,算不到她头上,让他去找曾琼兰要。
之后她还说沈继良住院的费用都是她掏的,真的要清算,也是沈继良要还钱给她。
当初浓情蜜意的,现在字字句句全是对对方的指责。
谢应则插不上话,只等着那边骂完,抽个空档开口,“这样,我明天过去,你把东西收拾好,等我去了,你不走也得跟他断了,瞅瞅你过的什么日子,你自己过不好还得折腾我,这段时间,你都给我打了多少电话了。”
苏文荣抽抽噎噎,到最后说了一句,“阿则啊,妈后悔了,妈真的后悔了,他就不是那样的,他对不住我啊。”
这个时候还讲什么对住对不住,实属多余。
谢应则不想再废话,只让她快点去收拾东西,说他明天过去直接带她走。
之后电话挂断,他转身往医院的门诊楼里走。
谢承安今天复查,他和谢长宴一起来的。
夏时也来了。
他走过去,在诊室里,夏时抱着谢承安,跟他额头相抵,不知道说了什么,母子俩都在笑。
诊室里不见医生,谢长宴拿着几张报告在看。
还有一些要过两天才出结果,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没有任何不对劲,谢承安被养的很好。
谢应则看着夏时,“你这两天怎么不在家,听说是到外边住了。”
他又看了一下谢长宴,“跟我哥吵架了?”
关于夏时和谢长宴分开住,他问过谢长宴,谢长宴每次都不直接回应,含含糊糊。
他不知谢疏风还活着,自然想不到那个方向。
夏时没看他,只是说,“想出去潇洒潇洒,你哥前段时间出去潇洒,轮也该轮到我了。”
谢应则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