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风瞟了他一眼,点了下头,车子开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就听谢疏风用鼻子哼笑一下,“还挺能耐,都让他查出来了。”
他向后靠着,看向窗外,说了就知道了,然后又说,“都舍了吧,本也不是多重要的东西。”
之后电话挂掉了,他靠着椅背,半晌后自言自语了一句,“我就知道,当初这一步走错了。”
……
魏洵来了谢长宴住处。
第一次过来,走到门口看到保镖,他特意停了下来。
没人拦他,他还抬手在对方眼前挥了挥。
保镖面无表情的挪了地方,他就呵呵笑,“看到我了哈。”
他往院子里走,“没拦我,那就是不拦,不是不把我当人,而是把我当自己人了。”
走到院子里,看到了谢承安。
他脚步一下子停了。
谢承安依旧帽子口罩遮的严实,谢长宴给他弄了个沙堆,他拿了个小铲子,哼哧哼哧的在挖沙子。
魏洵瞪着眼睛,“我的妈呀,这是谁呀?”
他说,“那小孩,你快让我瞅瞅。”
谢承安转头看他一眼,认得他,但是没多给他眼神儿,继续哼哧哼哧的挖,大着声音,“爸爸,那个烦人精来了。”
魏洵一愣,几步过来,“你说啥,你刚刚说啥?”
沙子里有各种古堡造型的玩具,谢承安将它们摆放好,“爸爸说你是烦人精,每次都这么说。”
魏洵啧了一声,“你爸不是个好东西,你可别跟他学。”
谢长宴从楼上下来,走到楼梯上就听到了他的声音,“你来干什么?”
魏洵抬脚进来,四下看了看,“搬这来了。”
他说,“挺好,比老宅好多了,你家那个半山腰的老宅,我总觉得有点说法,阴气重,在那里待久了就点儿背,走路踩脚后跟,喝水塞塞牙缝,整不好还容易折寿。”
夏时也从二楼走廊出来,走到楼梯口,“当时不请道士,请你去好了,你比他们还神。”
魏洵抬眼看她,“你要出门?”
夏时收拾妥当,化了淡妆,一看就是要出门的样子。
她嗯了一声,继续开玩笑逗他,“这不是你来了,我得出去躲躲。”
魏洵不开玩笑,瞪着眼睛,他是看向谢长宴的,话没说,但意思挺明显,这种时候居然放心让夏时出去。
谢长宴说,“有保镖跟着。”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没什么大事。”
魏洵缓了缓,没再说话。
看着夏时去亲了亲小施恩,又到门口抱了抱谢承安,而后出门,他才说,“你也真放心。”
“她总不能一直被拘在家里。”谢长宴说,“事情什么时候过去还不清楚,难不成一直关着她?”
这么一说也是,魏洵撇了下嘴,“你还挺善解人意。”
谢长宴转头问他,“你过来有什么事?”
“有啊。”魏洵说,“你家那老不死的,跟我家那老不死的约了见面,你知不知道?”
他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应该碰上头了。”
谢长宴嗯一声,“魏老先生最近怎么样?”
“他啊。”魏洵说,“好的很,刚离婚,没了顾忌,玩的可花了。”
他笑了,“他把小姑娘带回家了。”
然后他把夏令也带回家了,那小姑娘跟夏令差不多大,当时一打照面,谁尴尬谁知道。
魏民生表情都变了,大骂他胡闹。
他笑呵呵,“到底谁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