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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他对夏时说,“我还得出去一趟,这次可能真要晚一些回来。”
夏时抬眼看他,“怎么了?”
谢长宴又去换衣服,“今天举报我公司偷税漏税的那个人,被发现倒在小巷子里,挨了三刀,送医院去了。”
人没死,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是有意识的,直接说是他干的。
人家刚举报完他,转头遭遇不测,不用指认,警方也会怀疑到他身上。
夏时一下子坐直身子,“处理起来麻烦吗?”
“不算麻烦。”谢长宴说,“只是有点膈应人。”
事情虽小,但一件接一件,还是挺磨人耐心的。
他安抚夏时,“我只是过去看看,不是我做的,影响不到我。”
夏时点头,“好。”
她有点犹豫,之前的麻烦是谢疏风给找的,那人就应该跟谢疏风扯不开关系,现在遭遇不测,大概率是谢疏风干的。
对方指认谢长宴,也不知道是不是谢疏风授意的。
谢长宴转身往外走。
夏时想了想,没忍住下床跟到门口,问了一句,“你爸最近是不是挺忙的?”
谢长宴一下子停了脚步,回头看她,过了几秒才说,“有点忙吧,怎么了?”
夏时笑了笑,摇摇头,“没事。”
然后她又说,“你最近小心点,所有的事情都小心点。”
谢长宴笑了笑,“好,知道了。”
说完转身离开,下楼驱车直奔医院。
他到医院的时候,那男人已经抢救过来了,送进了住院部,因为报了警,警方的人就在病房门口。
谢长宴过去,负责这个案件的不是高警官,但也认识他。
对方对他挺客气的,迎了上来,叫他谢先生,而后说里边的人是清醒的,做完了笔录,对方死咬着是他动的手。
理由自然也是大家能想到的,因为举报了谢长宴公司偷税漏税,谢长宴气不过,所以花钱雇凶。
他说他正在路边走,一辆出租车突然停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几个人虏上了车,在车里被捅的,然后车子开到了巷子里,他被扔了下去。
那巷子是个老小区的后门口,小区里住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数量不多,更是没什么人出入后门。
他说谢长宴是奔着要他命去的,即便是大白天,那里只要没有人经过,把他扔在那儿也是能要他命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激动,伤口缝合完,因着激动又裂开,又叫了护士进来清理的。
不过这人也真是走运,腹部中了三刀,准头都不够,没有捅在要命的内脏上,三刀听着凶险,但也只是皮肉伤。
谢长宴说,“我进去看看他。”
警方有点犹豫,刚刚这人提到谢长宴就激动,怕谢长宴进去又刺激到他,而且这个环节也有点不符合规定。
谢长宴笑了一下,“总不能他说是我就是我,平白无故把我列为嫌疑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总要让我进去问个清楚。”
他又说,“放心吧,我好声好气的说话,出了问题,我负全责。”
见这几个警员还有些犹豫,他说,“或者你问一下高警官,看看行不行。”
他提到了高项,门口这几个警员就没再拦着。
谢长宴推门进去。
那男人是醒着的,躺在病床上,还在输着液。
应该是有麻药的加成,他并不觉得难受,面无表情的看着输液管里药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有点儿出了神,连有人进来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