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穿她了,继续问,“我记得之前放在衣柜里,今天找衣服的时候发现不在了,你是给放到别的地方去了吗?”
夏时依旧没吭声。
她的那些证件不是放在别的地方了,是被她收起来了,放到了行李箱里。
行李箱里不只有她的证件,还有她到时候要带走的东西。
来时的那一些,走时候还是这些。
她装睡,谢长宴就再没问,只能听到小家伙咿咿呜呜的声音。
只等了一会,他似乎是躺了下来,调侃的说,“你妈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个心思,就不能都告诉我,我跟她一起想办法。”
……
夏友邦下午的时候来了电话,夏时刚做完修复操,坐在椅子上裹着浴巾,等着消汗。
看了一眼来电,她接了,开口问,“怎么了?”
等了几秒才传来夏友邦的声音,“她走了,这个贱人。”
没有指名道姓,甚至前言不搭后语,但夏时就是知道他说的是谁。
不过装还是得装的,她问,“谁?”
夏友邦没说话,不过两秒,那边传来啪的一声,像是摔了什么东西,碎片声清晰。
夏时哦了一声,自顾自的说,“你那个小女友啊。”
她不是很在意,“走就走了,你们俩孩子都没了,人家伤心后离开,也没什么不对劲儿。”
她又说,“人家年纪轻轻,跟你个糟老头子在一起,结果你连孩子都留不住,还有点什么用?”
夏友邦打这个电话过来,应该是想要抱怨两句,散散心中的郁闷之气,可不是听她讽刺的。
于是他语气就不太好,“你怎么说话呢,我再怎么也是你爹,你怎么不向着我。”
“当初你算计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是我爹?”夏时说,“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向着我,你怎么就那么听曹桂芬的话?”
夏友邦神思有些混乱,她说这么一堆,他的注意力也只在那三个字上。
所以他嗷一声,“别提她,别跟我提她。”
他说,“她也是个贱人,都怪她,要不是她,我儿子现在还在。”
说完这些他就有些暴躁,贱人贱人的骂个不停。
夏时能听到那边踱步的声音,地上有玻璃碎片,他一脚踢开,后边嘟嘟囔囔,听的不太清晰。
她汗退的差不多了,得去洗澡,懒得再听他发疯,就把电话挂了。
夏家别墅一楼。
之前被夏令打砸一通,损坏的东西都已经清理了,却并没有补新。
现在客厅空空,沙发都没有。
房间里也是空的,原本整天抹泪坐小月子的姑娘已经被她家里人带走了。
那对老夫妻比他年纪还要再轻一点,以往对着他都是满脸堆笑。
只有这次,恨不得跟他动手,说他们好好的闺女跟了他,已经吃了大亏,没想到还要受这种伤害。
还骂他管不住下半身,也管不住下堂妻。
如今这房子里就只剩他,空旷的都快有回声了。
夏友邦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出门之前看到客厅门口立着的拐杖,龙头实木杖,之前腿脚不利索的时候辅助走路用的。
他现在其实用不上了,但还是一把拿起,脚步飞快的出去。
曹桂芬租住的那个房子他知道在哪,当时还是他俩商量后选的位置。
直接打车过去,因为来过,这边有信息录入,直接刷脸就进去了。
他气哄哄的找去了曹桂芬的住处。
他的指纹能开锁,直接开了门进去。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