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警,嗑药,来了个大礼包,一时半会儿应该出不来了。
他再怎么舍不得,也只能转头将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
魏洵深知这一点,很得意,跟谢长宴说,“你等我好消息。”
夏时没再掺和他们的谈话,只在旁边听着。
除了聊魏家的事儿,还聊了谢家。
林光的那件事现在几乎可以敲定他只是从犯,帮忙处理尸体。
凶手是老夫人。
只是老夫人现在在ICU,根本给她定不了罪。
谢长宴也说了,医生有联系家属,老夫人情况不好,肺衰竭,呼吸都出问题了,如若这样下去,就要考虑是放弃,还是上呼吸机。
其实上了呼吸机,就老夫人这个身体条件,结局也是一样的。
电话打给谢长宴,他没做决定,让医生去问谢疏风。
这种事情除了谢疏风没有人能拍板。
魏洵点头,“所以这个案子时隔多年被破获,其实跟没破也差不多。”
他说,“凶手因病死亡,并未受到法律制裁,她按照她既定的轨迹走了这一生,没有为自己做的恶付出任何代价。”
“怎么没有呢。”谢长宴说,“既定的轨迹是她应该安安稳稳过这一辈子,最后寿终正寝,结果是谁的出现扰乱了这些,她人生偏航,就是她为后来作恶所付出的代价,当然,中途跳出来的那个人半路早亡,那也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魏洵抬眼看谢长宴,谢长宴面无表情的回视,“就事论事。”
魏洵等了等笑了,“说的也是。”
夏时吃的差不多了,放下了筷子,“你们聊,我回房间了。”
她起身离开,进了房间,反手关门的时候不自觉的慢了半拍,然后就隐隐地听到了魏洵的声音,“以后我们俩还是不提你奶奶了,影响感情。”
“我跟你有什么感情?”谢长宴说,“各取所需而已。”
夏时靠在门板上,想起之前她和谢长宴说的,感觉他对魏洵和对谢应则差不多。
现在再看,结论下早了,完全不一样。
夏时去洗漱一下,换了身衣服,把小姑娘抱到床上搂在怀里。
小家伙睡得安安静静,是让她越看越心软的模样。
她摸出手机,自拍了俩人的合影。
手指一滑,就看到了谢长宴的照片,是之前在医院,谢承安在中间,拍的三个人合影。
其实照片里就能看得出她眼神有些闪躲,反倒是谢长宴大大方方的对着镜头。
他一直这样,直白,热烈。
不像她一样,瞻前顾后,左思右想。
手机放下,亲了亲怀里的女儿,她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
只是孩子在身边躺着,终究睡得不踏实,谢长宴推门进来,她就醒了。
能听到谢长宴放轻了声音,也是先去浴室洗漱一番,然后换了睡衣,躺在床的另一侧。
床够大,两个人睡本就宽裕,中间放个小孩子也是足够的。
他先摸了摸小姑娘,然后撑着身子越过来,亲了她一下。
最后他躺下,没几分钟,一切安静下来。
夏时睁眼瞧了瞧,他躺在另一侧,安安稳稳的。
她又闭上眼翻了个身平躺,这日子啊,真是过一天算一天。
……
医院那边反馈,谢承安恢复得很好,并未出现明显的排异反应,也没有感染,小家伙肉眼可见的健康起来。
这次谢长宴敢给夏时看照片了,谢承安坐在床上,对着镜头比了个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