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坐起身了,不知什么时候起来的。
病房里没开灯,她头发散乱着,坐在那一动不动。
谢长宴被吓了一跳,“怎么起来了?”
夏时抬眼看他,没说话,只过了几秒又躺了下来,还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谢长宴赶紧过去上了床,把她往怀里搂,“我不在,睡不着?”
夏时又翻了个身,再次背对他。
谢长宴从背后贴上来,“好了好了,不生气了。”
等了一会儿才传来夏时闷闷的声音,“烦,累死了。”
谢长宴轻抚她的肚子,“再等等,生了就好了。”
夏时没说话,闭上了眼。
病床不大,两个人睡得开,却也拥挤。
但是莫名其妙的,这样子夏时反而睡得更好。
谢长宴也是困了的,本想把她哄睡就下去,结果一不留神把自己也给哄睡了,后半夜没再回陪护床。
俩人就这么挤在病床上,倒也睡得安稳。
一觉到清晨,夏时翻了个身,腿搭在谢长宴身上,谢长宴一下子醒了。
主要是腿上淤青的位置,正好碰到。
他缓了缓,把夏时腿放下,翻身下床,放轻了声音去洗漱,出来后在病床边站了一会儿。
夏时没醒,昨天后半夜才睡安稳,这时候也是困极了,他不在旁边,她也能睡得着了。
他等了等就转身出去,朝着谢承安的病房过去。
走到门口,透过门玻璃,看到佣人已经起床了,但是很明显没睡醒,坐在陪护床边直打瞌睡。
病床边也有人。
是谢疏风。
他昨天半夜离开,也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因为他过来,佣人没办法继续睡,强撑着坐在一旁。
谢疏风应该是坐在这里有一会了,就看着床上的谢承安,木着一张脸。
他明显一晚上没休息,状态稍微差一点,眼窝凹陷,人就显得凌厉不好惹。
谢长宴推门进去,佣人一个激灵,赶紧打招呼,“先生。”
“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谢长宴说,“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佣人尴尬的笑了笑,没说话。
之后谢长宴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谢承安。
小家伙脸色不好,这两天化疗反应大,他也是被折腾惨了。
他这个模样,有那么一瞬间,让谢长宴恍惚的以为又回到了从前他病重的时候。
他赶紧弯腰摸了摸小家伙。
他呼吸清浅,确实是睡熟了的状态。
谢长宴这才松一口气,之后他看向谢疏风,“一晚上没睡?”
谢疏风没说话,起身走出去。
过了两秒,谢长宴跟出去。
谢疏风是朝着电梯走的,应该是要去楼上看老夫人。
谢长宴跟在他身后,等进了电梯,他开口,“你昨天还没说,那个仓库是你的吗?”
“不是。”谢疏风说,“我要仓库干什么,我们家又不做饲料生意。”
谢长宴也学着他摆出不信的模样,“既然不是你的,出了事你怎么那么紧张?”
他又说,“甚至因为误会仓库是我举报的,还想要我命。”
谢疏风转眼看他,“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会要你命?”
他说,“昨天我确实是等在那里,但等的人也不是你,谁知道你会过来,我还想问你,你昨天怎么没开自己的车?”
他又说,“若看到是你的车,这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这就是